嘴,咯咯的笑了,一把將銀票奪過來,仔細的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十張。
真的不好意思,她為何還收得這麼快?
風瑾墨略感無力,似乎每一次碰到這個女人,總能讓他的冷靜與鎮定破功。
“不用數了,本殿不會坑你一兩銀子。”他的誠信不至於低到這種地步。
“我怎麼會這麼想你呢?我只是擔心你會給太多,不屬於我的那份,我可不會要。”上官若愚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用來搪塞他。
“……”會相信這種話的人,多半是傻瓜。
“你不多留幾天嗎?案件還沒有真相大白。”上官若愚急忙轉移話題,神色略顯嚴肅。
“不必了,皇弟的遺體需要儘快搬運回京,而兇手,也已在下午落網。”他熠熠生輝的鳳眼裡,有一抹譏誚的冷光閃過。
“兇手查到了?”不會吧,怎麼她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是啊,兇手是宮中的一名御林軍伍長,據說,他因為辦事不力,而得罪皇弟,遭到皇弟的苛責,從而懷恨在心,才會殺害他,並且陷害二皇子。”但這種說詞,風瑾墨卻連一個字也不相信。
區區一個伍長,怎麼可能佈下這樣的局?他又是如何弄到禁藥的?
上官若愚似乎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情有些寡淡,呵,又是在政治操控下的一隻代罪羔羊嗎?
“兇手在被查出後,已懸樑自盡,並且留下遺書,承認了所有的事。”風瑾墨愈發覺得諷刺,這分明是死無對證!但為了兩國的邦交,為了不破壞兩國的和平,除了接受,他別無他法。
這是作為太子的悲哀,同樣也是他必須要承受的。
上官若愚幽幽嘆了口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她沒有再多做詢問,看他的樣子,是不願再繼續追查,已有一個代罪羔羊伏法,這件事到了這裡,也該畫上句號,作為上位者,他們不需要真相,需要的,是利用一切手段來達到目的。
至於那條無辜逝去的人命,誰會在乎?
“明日啟程。”
“那我祝你一路順風啊。”她忽略掉心裡的難受,強擠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難看。
“漂亮哥哥,人家要和你一起走。”上官鈴冷不丁出聲,可這話,卻把上官若愚和風瑾墨嚇了一跳。
小手輕輕拽住他的衣訣,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眸光充滿懇求與不捨。
這麼帥的大哥哥,要是錯過了,說不定就再也碰不到了。
“寶寶乖,哥哥不能帶你一起回國,等你什麼時候想要來哥哥的國家玩,哥哥會好好招待你的。”風瑾墨柔聲說道,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隨便帶一個孩子回國,將會引來無數的猜測和麻煩。
“可是……”她捨不得嘛。
“好了好了,將來有機會,孃親帶你去他家玩。”上官若愚一把將她抱起來,“別任性,恩?”
危險的語調讓上官鈴有些害怕,她縮了縮腦袋,最後只能吶吶的點頭,不敢再吭聲。
只是眼巴巴的望著風瑾墨,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不捨。
上官白默默抬頭望天,又不是生離死別,妹妹幹嘛搞得這麼傷感啊?
“二皇子,聽說你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恭喜。”敘舊完後,風瑾墨這才將目光再次投向一旁沉默的男人。
“多謝。”他神情疏離的開口。
“……”擦,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風瑾墨被他這不軟不硬的話一說,頓時有些接不下去。
上官若愚忍俊不禁的笑了,喲,終於有人能夠體會到自己先前的感受了。
說實話,和南宮無憂愉快的交談,真的是一件很考驗人口才和心理素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