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與石師的修為差距更大了。
“哦,石某自覺像個普通人嘛。”石軒知道徐錦衣是從哪裡看出自己修為大進的,不過走到鳳凰樓還有些距離,所以順嘴一問。
徐錦衣很是佩服地道:“錦衣知道這樣單靠自身力量走在江面上是如何困難的。再說,常聽別人講,越是高手越是返璞歸真,越是看不出高人風範。石師你現在看起來就是一不曾習武之普通人,所以應該比以前更厲害了。”隨著交談,徐錦衣慢慢拋開了拘謹,從您和你的區別上就能看出。
“等你到了引氣期,就明白真氣的妙用了。不過我現在這樣子卻不是修為的緣故,而是另有原因,那個就說來話長了,等等再就告訴你,反正你記住,到了引氣期,身上是有天地靈氣威壓的。”畢竟當年教導過徐錦衣一段時間,石軒卻是難脫師長口吻。
徐錦衣微張著小嘴,又驚訝又興奮又開心:“這麼說來,石師你已經打破虛空了?”她雖然繼承了《歸真經》,但整個家族都是江湖中人,說起境界來,最熟悉的還是武林的劃分。
石軒感嘆道:“是啊,不過這對於仙道來說,也只是才起步而已。前面還有無數艱難險阻。”
徐錦衣對這些沒什麼直觀的感受,只是拿崇拜、敬佩的眼神看著石軒,跟在石師身後,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少女時代,那麼無憂無慮,不用再為家族瑣事煩心,步履也輕快了許多。
…………
江岸邊的那些人,看著道袍飛揚的石軒和紅裙飄飄的徐錦衣並肩走過大江,消失在遠處,方才悵然若失地長吁了一口氣,今日之事,今日之景,今日一男一女兩位神仙,怕是永遠也不能從記憶中消除了。
鳳凰樓內的人看到石軒和徐錦衣言笑晏晏地並肩走來,不由自主地就全部起身,站在樓道和走廊兩側,微低著頭,恭送兩人上樓,之後才拿羨慕、崇拜、敬畏的眼神看著兩人的背影,只恨自己沒有仙道機緣。
最高層的那些高官顯宦、武林高手也同樣如此,畢恭畢敬侍立兩側,等到石軒和徐錦衣入席後才各自歸位,言語聲、笑談聲重新響起,但都不敢把話題扯到兩位神仙身上,只能說些瑣碎雜事,間或偷瞄兩眼。
石軒和徐錦衣這一桌,除了細雨樓朱樓主、揚州刺史熊罡、安國公王鐵外就全是徐氏家族中人,石軒比較熟悉的只有徐天奇和另外一位白髮老者,當年在夏安府時,主持徐老道葬禮的就是他,徐家家主徐越澤。
“徐家主,許久不見,還是老當益壯。”不管怎麼樣,他幫徐老道主持葬禮,對石軒來說,就算長輩,因此石軒率先問候。
徐越澤受寵若驚地舉杯:“石仙長多禮了,您看起來和當年沒什麼差別。”石軒修為進展也算不錯,所以就算沒有服食駐顏丹,也還是當年那副二十歲左右的模樣。
細雨樓朱樓主、揚州刺史熊罡、安國公王鐵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是暗暗震驚,這徐家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二十多年前就有神仙在他府中了,能隱忍那麼多年,其志不小啊,自己幾人選擇合作真是明智之舉。
“石,石師。”徐天奇本來還想叫石師兄,可是自己這麼多年還是未能到入微境,與石軒差距更大,憋了半天,還是跟著徐錦衣叫起石師來,“我們快二十年沒見了,當年一起學藝時的場景天奇還歷歷在目。”
“天奇兄,何須如此客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是叫我姓名就行了。”石軒有這個底氣平易近人,但徐天奇可沒那個實力接受,只是訕訕笑道:“不敢,不敢,對了,這是我夫人劉氏,來,快敬石師一杯。”
整個酒宴就在所有人不時用敬畏、好奇的眼光偷看幾眼石軒、徐錦衣,但兩人渾不在意地談笑中結束了,別人的眼光和言語,對石軒來說,就如過耳春風,吹過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