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屹……為了容裕和方清漪訂婚,所以才毀了容家嗎?」何澍小心翼翼地問。
換來何松柏往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
「腦子裡除了兒女情長情情愛愛,還能裝點兒別的嗎?」何松柏斥他,「哪兒會因為這個!容屹和清漪,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你少瞎猜。行了,你快滾去陪清漪吃晚飯吧。」
「……哦。」何澍抓抓頭髮,不情願地應了聲。
何澍離開的時候,嘴裡還念念有詞。
容屹。
容四少。
容屹真不是因為婚約的事兒,對容家下狠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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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容屹,正被商從洲冷嘲熱諷。
商從洲:「人都站在那兒等你了,你倒好,裝不認識,裝給誰看?」
容屹理直氣壯:「裝給她看。」
商從洲被氣笑:「裝這麼一回,你爽了?」
容屹:「爽。」
商從洲:「真爽假爽?」
容屹不吭聲了。
商從洲笑:「給你臺階的時候你就下。」
容屹不耐煩:「憑什麼她給我臺階我就得下?我又不是她養的狗,而且就算是狗,狗也有脾氣,氣急了也會咬人。」
「你咬的是她嗎?」商從洲冷嗤,「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被你咬了一遍。真該領你去霍宅溜一圈,讓大哥看看你現在這德性。」
「我什麼德性?我好的不行。」
「還嘴硬?是不是我收拾不了你了?」商從洲作勢擼袖子,步步逼近。
容屹伸手,解開距離脖頸處最近的紐扣,「來,打一架。」
商從洲啞然失笑,突然停了下來:「捱打無所謂,挨罵也無所謂,你現在到底想怎樣?」
容屹:「我沒想怎樣。」
商從洲:「我說真的,小容屹——」
以往這麼叫他,他也沒特別大的反應,頂多瞪一眼。
今兒個,反應特大。? 「——你他丫的別這麼叫我,聽著煩!」容屹打斷他。
商從洲聽得刺耳,「我看你就欠打,怎麼和長輩說話的?還說起了髒話。」
容屹嚎:「你打我啊!有本事打死我!」
商從洲氣的肝疼,論打架技巧,容屹真沒法和他比。商從洲是部隊大院長大的,每年暑假都要被商司令帶去部隊學格鬥。但他是出了名的斯文儒雅,不輕易動手。
「就為了個女人,瞧你這點兒出息。」他還是壓住了火氣。
「和她沒關係。」臨了臨了,還是要把方清漪撇開。
商從洲已經懶得說他了,踹他一腳,「去酒吧,待會兒齊三過來。」
容屹把剛才解開的紐扣又重新扣上,撿起沙發上的外套,同商從洲往外走。
「三哥怎麼過來了?他不是忙著婚禮的事兒嗎?」
「你說呢?你最近已經成功取代他,成為霍氏最可怕的總經理了。」商從洲涼涼地嘲諷他,「齊三可不得敬你杯酒,感謝你一通。」
「……」容屹懶得搭理,或許,是習慣了。
「南煙最近忙著錦琅府的事兒,大過節的也天天往錦琅府跑。齊三一個人待在家無聊,所以過來了。」商從洲解釋。
容屹淡淡地嗯了聲。
出了電梯。
容屹摸了摸口袋,意識到:「我忘帶車鑰匙了。」
被商從洲叫回來:「喝了酒也沒法開車,別開車了,讓這邊的人開車送咱們過去。」
容屹:「行。」
容屹落後幾步跟在商從洲身後,才走幾步,就聽到前面的商從洲怡然自得地吹了聲口哨。
商從洲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撇過頭來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