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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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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第二句詩讓我感觸良多,想我與在劫,小時候因娘出身不好,常被人看輕,尤其是在劫,總是被那些公子少爺們欺負,罵他“小賤種”,他生氣就跟人打架,打得渾身是傷,又怕娘知道傷心,所以忍痛裝作沒有事的樣子,那時還不過六歲的孩子。後來被我發現了,他就躲在我懷裡哭,用那稚嫩的聲音問我:“阿姐,一個人的出身真的這麼重要麼?”我總是拿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安慰他,還告訴他總有天他會做皇帝。沒想到今日,他真的開創帝業,榮登九五之尊。

我收整傷感的情緒,笑著走過去:“在劫,原來你在這兒啊。”仍像從前那樣直呼他的名字,他也一直並不在意,甚至極為歡喜,因為現在沒有人敢像從前那樣與他相處了,哪怕是頗受他敬重向來稱兄道弟的盧肇人,如今也都跟他劃上了君臣之別,每每逢面都三跪九叩,這讓他感到十分孤獨。這是一個君王,註定的孤獨。

聽到我的聲音,在劫回身,背後襯著茫茫天地,皚皚白雪,全都淡化在他的微笑裡:“姐姐,你醒了。”

每當聽到這樣的稱呼,都會令我傷感地晃了神。以前他向來十分親暱地叫我“阿姐”,現在這一聲聲“姐姐”,少了親密,多了生疏,像是時時提醒我,那個從小被我愛護著長大的弟弟,是真的把我忘記了。

死而復生後的在劫,記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唯獨我,忘得一乾二淨,而那些與我相關的事情,也都只剩下一些模糊地記憶和影子,若非盧肇人告訴他,那是他的姐姐楚悅容,怕是他自己都要以為,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罷了。

我一直想問盧肇人有關在劫的事,為什麼他會死而復生,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但一直沒有機會。又不敢親自問在劫,只暗暗地想,這種選擇性的遺忘,多半是那段不容世俗的感情,以及我的拒絕和傷害,讓在劫覺得萬分痛苦。也便想著,忘了就忘了吧,這樣也挺好的,重新學會做一對正常的姐弟。

見我又在發呆,在劫笑了笑,道:“姐姐是在想什麼,為何在朕面前,總是走神?”

我掩飾道:“想你剛才唸的詩呢,孫權和劉裕都為一代開國之君,胸懷天下,創下豐功偉業,想來在劫是敬英雄惜英雄,也不甘認輸,想做一番大事業吧。”

在劫卻搖了搖頭,些許自嘲道:“說來不怕姐姐笑話,朕建立大雍,坐上皇帝這個位置,確實沒有前人如此宏圖大志,什麼開疆闢土,什麼千秋大業,對朕而言,無非是過眼雲煙,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真真不是一個皇帝應該說的話,我暗自嘆息,問:“那你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在劫指著自己的腦袋,道:“只是這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朕,必須要這麼做,必須站到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才行,讓自己手握天下大權,讓所有人都不敢質疑朕,反對朕。”

聞言,我臉色一變,頓覺雙腳虛力,身子晃了幾下。

在劫喊了聲“姐姐小心”,忙跨前一步,將我扶住,關心道:“沒事吧?”

我搖搖頭,心裡百感交集,想起以前在金陵時,在劫對我掏心挖肺地表明心意時,曾說過竊物為賊竊國為王一番理論。他說王者就算做錯事,也沒有人能治罪,所以他要為我成王,讓天下沒有任何人敢來治他的罪;他還說,就算遺臭萬年,也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做一對恩愛夫妻。

原來,哪怕他現在真的要把我忘記得乾乾淨淨了,潛意識裡卻仍在忠誠地履行當初的諾言。

為什麼他這個人總是這樣,固執得近似偏執,認定了就一頭走到底,頭破血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