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山裡有一條暗道,那時有不少山匪,一旦有山匪來襲,我們就會從暗道逃走。奴婢因為聽說圈獵的事,不敢走大道,所以是走的暗道過來,難道公主也知道那條道?”
她滿面的迷惑,為了安全,村裡人是不允許將那條道告訴外人,就連臨村的人都不知道,按理白筱不該知道。
原來如此,白筱抿著的唇一鬆,怪不得她沒遇上那些趕屍匠。
“既然你知道被圈獵的人沒有活人,你該想到你爹孃和哥哥……”她說到這兒便不再說下去。
金鐲早料到是這個結果,親耳聽見,仍如五雷轟頂,即時坐倒下去,整個人散了形。
白筱輕嘆了口氣,接著道:“不光是你們村,這方圓三百里的村莊和散住百姓都是如此。不過屍體就儲在這山裡……”
“這山裡?”金鐲聽了,一個激靈,爬了起來,轉身瘸著腿就跑。
白筱暗叫糟糕,閃身將她擋下,“你以為他們會把屍體擺在明處讓你尋?”
金鐲淚蒙著眼,“我在這山中長大,只要在這山中,便沒有尋不到的地方。”
白筱眸子陡然一亮,“哪怕是山洞,地道,你也能尋到?”
金鐲只想快些離開,點了頭,“自是能尋到。”
“就算你能尋到,去了也是送死。”
“我家人都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白筱聲音冷了下去,“我方才還說,如果他們死了,你或許對我們還有用處。”
一陣涼風吹過,金鐲猛的驚醒,倒退兩步,這麼死了也是白白死了,一家人的仇還有誰來報?穩了穩神,噎聲道:“我只求看爹孃和兄長一眼,等看了之後,自會如公主所願。”
她聽說家人都死,也不再自稱奴婢,她已經沒必要再為宮中辦事。“
白筱笑了笑,唇邊帶了些譏誚,“不知是北皇的眼光差,還是你以前蒙了北皇的眼,就憑你這點智商,怎麼能留在宮中?我漫無目的的瞎尋,只怕你還沒尋到,倒先撞了他們的人,不過是這山中多一具屍體,還談什麼報仇?”
金鐲面色慘白,這些日子來一直在驚恐中度過,整個人崩得緊緊的,幾個月下來,被折磨的心神早亂成一團,根本沒有多少思考的能力。
被白筱這一刺,反倒冷靜下來,失魂落魄的靠了身後樹杆,也不等白筱問,先開了口,“這些話說出來,或許公主不會相信。“
白筱不再接話,等她自已說下去。“
金鐲無神的望著遠處黑暗,“聽說當年南皇之所以賜毒酒皇后是因為皇上派人通了風聲給南皇,到底是什麼事,卻不為人知道。在皇后散魂之際,皇上有請道術高超的術人在宮外扣下了皇后的一脈魂魄,那脈魂魄本來是由那個術人養著的,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養在了小皇子體內。我雖然明裡是服侍小皇子的,其實是幫……幫他們養皇后那脈魂魄,因為我的血液與那皇后相合,每個月的月圓之際就要用我的血喂小皇子。”
白筱和藏在暗處的古越聽到這裡吃了一驚。
古越本就恨極了北皇,這時聽說南朝皇后的死居然並非是因為他與容華長得象而引起舅舅懷疑,而是拜北皇所賜,心裡更是怒火亂竄,雙手緊緊攥成拳,緊崩著身子,微微的顫。
金鐲接著道:“這事已過了許多年,不曾有人提起過,早被人忘了,只有我月復一月的用血餵養小皇子。直至前幾個月,皇上突然通知我可是喂服小皇子,並且設法帶小皇子多出去吸食陰寒之氣……我便借這機會逃了出來。”
“為何要吸食陰寒之氣?”
白筱不明白她這是做什麼,古越卻是越聽越心驚,吸食陰寒之氣是剝魂的前期準備,他親眼見容華做過。
金鐲搖了搖頭,接?赫然想起什麼,“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