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筱正想起身,聽了這話,即時愕住了,僵著身子忘了動彈,泛紅的臉色慢慢白了下去。
以前聽了他們說什麼兄弟同娶,覺得很荒唐,後來發現他不是胡亂說笑,七拐八彎的使著曲崢打聽了姜族的舊事,其中一條就是姜族婚嫁的事。
姜族的族長的兒子是必須娶姜族長老家族的女兒的。
如果長老家族的女兒多,也是各娶各的,並沒什麼不同,但是如果長老家哪一代不爭氣,只養出一個女兒,而族長家又不止一個兒子的。
為了怕絕後,以防萬一,便是兄弟同娶。
如果兒子太多,當然也不是所有都能娶上老婆的,會從中挑選兩個最強的娶妻,其他的也沒份了。
這兩個都沒能得後代,那便是命數。
早在百年前,這樣的事也出現過一次,弄得兩家膽戰心驚,怕絕了後。
好在後來,長老家那些以為無出的女子,竟又產下女兒,才脫了這險險絕後的困境。
所以兩家都很重視發展後代,這些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偏偏被北皇這麼一折騰,將長老家絕了,只剩下賀蘭一個。
偏偏賀蘭只得她一個。
雖然她相信容華和古越不會有守姜族這些規矩,但卻拿著這個當愰子一直不肯納妃。
朝中大臣很多是以前的姜族的舊家族下來的,自是也要遵守姜族的規矩,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也不過是叫古越弄了個成人禮,而沒迫他納妃。
白筱弄明白了這一切,也知道他們並非說笑。
不過在白筱看來這規矩還是荒謬,所以雖然喜歡古越的爽朗,覺得和他一起,什麼也不用怕,他和容華一樣能讓她心安。
但在這事上卻接受不了古越。
對今晚的失控,本沒多想。
這時靜了下來,才發現她潛意識中還是想著古越身體裡蓄的是容華的那脈魂魄。
明明知道他和容華不是一個人,但和他一起,總覺得離容華很近。
甚至就象在他身邊一樣。
離開前看到容華和珠兒的那事,讓她心灰意冷,表面上憋著不作表示,內心卻是極度的傷心難過。
又想著這以後,容華的心也不再是她的了,就更加的失落和寂寞。
她一直知道古越心裡苦,但在人前,包括她面前,從不表示。
而今晚他內心那份苦楚和孤寂忍無可忍的流露,激起她的共鳴。
同是極致寂寞和無助的人啊,再無助,卻要設法靠自已努力活下去,這種惺惺相惜讓他們突然間靠的很近。
說是失控,到不如說是相互的安慰。
這時想來,就覺得愧疚,對古越愧疚。
不管是相互安慰也好,想他暫時的釋放得到宣洩也罷,她心裡還是心心念念著不屬於他的那脈魂的。
她明知古越對她有心,就更不該借他來圓容華對她造成的失意………
古越見她僵著,偏頭笑了笑,順手將她拉起,笑笑然的道:“記住了,欠我兩次,以後心裡有了我了,再還。”
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掩在夜色裡眸子深處盡是失望,心裡象是滲濃濃的黃連水,苦得整個心臟都禁不得的在顫,在抽抽。
他越裝得無所謂。
白筱越內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拽了他的衣裳,“古越,我……”
想道歉,卻覺得什麼歉意的話說出來都是虛偽,他根本不需要這些虛偽的語言安慰。
古越攬了她的肩膀,慢慢前走,坦然道:“無需覺得歉疚,你與他兩世的情緣,又經過生死的劫難,如果你能放開,那就不是你了,也不是我想要的你。”
他停了下來,將她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