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而出,還來得及,我家老主人,不但不想姑娘和餘爺卷漩渦,就是來此與會之人,都不願他們陷人是非之內。”
方秀梅道:“他要獨力承擔麼?”
藍福道:“老主人作何打算,老奴不知,但聽他口氣,似是希望能平安的渡過這個壽誕。”
方秀梅道:“可能麼?”
藍福道:“老奴無法預測,但老主人既然授意,老奴只有盡力而為,但就常理推想,壽誕之上,縱有鬧事的人,其必然有所用心,要他們多延一天,再償心願,或可得其同意,因此,老奴希望,姑娘轉告餘爺一聲,要他忍耐一二,敝東主不願使壽筵席上,鬧出慘局。”
方秀梅略一沉吟,過道:“老管家的看法如何呢?”
藍福嘆息一聲,道:“老奴沒有看法,一切聽憑老主人的安排。”
方秀梅肅然起敬。緩緩說道:“老管家對這場紛爭的看法如何呢?”
藍福任了一怔,道:“老奴聽不懂姑娘的話?”
方秀梅道:“老管家數十年來一直追隨藍大俠,凡是藍大俠知悉之事,老管家一定知曉了?”
藍福點點頭,道:“雖非全知,但總可知曉個十之八九。”
方秀梅道:“藍姑娘和血手門的事,老管家是否已經知曉了呢?”
藍福道:“這個老奴,略知一二。”
方秀梅道:“目下的諸般事蹟,想來都是和藍姑娘有關了?”
福道:“這個麼……老奴,老奴……”
方秀梅微微一笑,接道:“老管家不肯明言,想必牽出的事很多了?”
藍福道:“嗯!很多事趕集在一起,才使事情複雜起來。”
方秀梅道:“那是和丹書,魔令有關了?”
藍福臉色一變,道:“姑娘說的什麼,老奴不懂。”
舉步向前行去。
顯然,方秀梅提出了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一事,使得藍福大震駭,也使得他大為驚怒。
方秀梅沉聲說道:“老管家。”
藍福似是不願再理會方秀梅,明明聽到了方秀梅呼叫之聲,卻是連頭也不回一下。
直待行出四五步遠,又突然停了下來,回頭說道:“方姑娘,你是老奴主人的朋友,老奴不能對你無禮,但我要奉勸姑娘幾句話。”
方秀梅道:“我洗耳恭聽。”
藍福道:“明日敝東主壽筵之上,潛伏的殺機甚重,姑娘口舌犀利,出語傷人,希望你明天能夠檢點一些,少說幾方秀梅嫣然一笑,道:”老管家,有一句俗話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方秀梅一輩子吃虧就吃在這張嘴巴上,這毛病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改不了。”
藍福緩緩說道:“不怕一萬,但怕萬一,姑娘有一千次運氣,只要一次不走運,就會送掉性命,而且一個人,只能死一次。”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老管家說的不錯,賤妾十分感激,但希望再走一次運。”
藍福冷冷說道:“姑娘不信老奴之言,那就不妨試試吧,看能不能再走一次運。”
方秀梅道:“聽老管家的口氣,似是我這一次死定了?”
藍福不理會方秀梅,大步向前行去。
方秀梅轉過身子,急步行向周振方的臥室。
只見周振方的室中,站滿了人,藍天義、餘三省、張伯松、萬子常、羅清風、祝小鳳等全在那裡。
所有的人,團團圍住木榻,君不語卻站在最後之處。方秀梅望了君不語一眼,君不語卻疾快的問向一側,道:“姑娘請。”
口中說話,人卻轉向一個角落之中。
那舉動十分明顯,不願和方秀梅多作搭訕。
方秀梅無可奈何,抬頭向木榻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