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如若是隻能守不能攻,那是永處劣勢,非敗不可了。”
只聽藍福冷冷說道:“老禪師密合銅缽,銅缽中有何古怪,可以施展了,再不施展,只怕沒有機會了。”
白眉老僧也不答話,凝神而立,雙目盯在藍福長劍之上。
藍福奇招連出,一口氣攻出了二十餘劍,盡都為那白眉老僧手ms中銅缽,滑震開去。
這時,藍福已警覺到對方並非只憑銅缽光滑之力,滑開自己劍勢,而是一種很特殊的武功,奇怪的是,他一直不肯出手反擊,不知是何緣故……“忖思之間,突聞那白眉老僧說道:“藍福,你要攻出幾劍才算夠?”
藍福停下劍勢,道:“你如不肯還手。咱們永遠無法分出勝敗了。”
白眉老僧道:“你如是一百劍不能傷害到老衲,難道還要再攻一百劍麼?”
藍福道:“不錯。除非你能殺了我,或使我失去了再戰之能。”
白眉老僧皺皺眉頭,道:“老衲不願殺人。”
藍福道:“那只有等著被殺了。”
再度揮劍而攻。
這次,劍路大變,專削白眉老僧握缽的雙腕,但見一道銀芒,翻轉飛騰,繞著白眉老僧的銅缽和雙腕飛旋。
這法子真是惡毒無比,白眉老僧頓然被迫得手忙腳亂。
那老僧手中銅缽,雖然防守的招術佳妙,但他無法反擊,先機已失,藍福改變打法之後,劍勢只攻雙腕,又正是攻其脆弱之處,那白眉老僧勉強支援了十餘招,被藍福一劍刺中左腕,僧袍破裂,傷及肌膚,鮮血涔涔流了出來。
奇怪的是那白眉老僧,仍是隻採守勢,手中銅缽疾如輪轉,封擋藍福的劍勢。
能和藍福拼鬥數十招,非具有非常的武功莫辦,但使江曉峰想不通的是,這白眉老僧何以只守而不攻呢。
心中百思難解,忍不住失聲叫道:“老禪師你如再不還手,不但你死定了,就是在下也得陪上一條命了。”
他心中明白,這白眉和尚,對自己的生死之事,早已全不關心,但對別人的生死,卻是重視異常。
只聽白眉老僧應道:“老衲還可按他十幾招,你如是要命,怎不借機逃走?”
江曉峰仍不見他還手,卻要自己逃命,不由心頭火起,冷冷說道:“我如要走,早就走了,你如是一定想死,在下也只好奉陪了。不過,在下覺著大師死得十分不值。”
說話之間,藍福劍法已變,招招快如閃電,白眉老僧已然被刺中了十餘劍,一件袈裟,破裂了十餘處,處處見血。
但見銅缽招數也極神妙,總是不讓劍勢刺中要害,雖然身中十餘劍,滿身浴血,但都在肌膚之上,仍未失再戰之力。
江曉峰只看的暗暗心驚,忖道:“他浴血而戰,長鬥下去,失血過多,就算不被藍福殺死,亦將因失血過多而亡,得設法讓他休息一下才是。”
他自得鳥王呼延嘯和藍夫人傳授武功之後、藝業大進,尤以藍夫人相授的武功,雖非是整套的劍術、拳法,但大都是保命、制勝的絕學,這些日子中,又服用松溪老人的靈丹,感覺之中,內功亦有很大進境,或可和藍福一戰。
暗中估量敵我形勢,正待接替白眉老僧,耳際間卻響起了藍福的聲音,道:“老禪師還是不肯認輸麼,在下已經劍下留情了”。
白眉老僧縱聲而笑,道:“老衲可以戰死,卻別想叫我認輸。”
江曉峰冷笑一聲道:“老禪師視死如歸的豪氣,雖然可佩,但死有重如泰山,輕如鴻毛,老禪師一味求死,卻不計死的值也不值。”
說話中一個飛躍,長劍探出,一式“風起雲湧”,哐哐哐三聲金鐵交響,擋開了藍福的劍勢,接著說道:“老禪師暫請休息一下,讓在下試試藍福的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