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見他手腳皆傷,還以為是外傷,如今一探之下,卻發現張子揚體內不要說靈力,便是連內功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眾人之中,他最看好的便是張子揚,因此當年才急著要將對方記入名下,如今只道他是功力盡失,自然失望之極。
師少千一邊帶著張子揚向內堂走去,一邊向他解釋起來:“有兩位守劍金剛去看護神劍閣,如今五行教大攻在即,各師兄弟又忙著在論劍之事。是以便派我去看著外門山了。”
聽了師少千一番介紹,張子揚才知道,許威的師父,正是當日力保過他的金奇世。而這整個一座山,全是金奇世座下的弟子與徒孫。
“叮……”清脆悅耳的靈劍相交之聲不斷傳來。張子揚走進去,數十丈見寬的練劍廳內,幾十個師兄弟正分成陣列對打著。
“張師弟!”鐵雲最先發現了他,高興的大笑起來。
趙升亦急奔過來,當日崑崙一別,如今再見卻幾乎又是快一年的光景了。
許威叫齊了眾弟子,這才一指張子揚道:“這位便是你們的張師弟,他入門時與鐵雲、趙升排在一起,你們日後定要彼此相助。”
眾弟子齊應了一聲。許威卻顯得心情極差,與眾人講解了一番,又命眾人繼續習煉。
“許師叔!”外面急急跑來一個人,累得滿頭是汗,一見了師少千先是怒瞪了一眼,這才向許威道:“師少千不尊師令,只留我一人在外門上看守,若非弟子機警,只怕那些試煉弟子早亂出禍事來了……”
“你去吧,此事我自有分曉!”許威不耐煩的一擺手,打斷了對方。
他本就心差不好,而且也與自己師父一樣極是護短,匆匆幾句便將對方打發走了。
許威道:“少千!既然那小子來了,外門山定是已無事了,便留下來與師兄弟們一同修練吧。”
師少千應了一聲,再看身邊眾師兄弟,都是兩人一組對練起來。
原來劍宗收徒,都是依偶數定下來的,只是張子揚一直掛著名,這才獨留出師少千一個來。如今張子揚回來,卻正好又湊齊了。
“你便與子揚對練吧!”許威說完又長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大……大哥!”師少千深吸了口氣,驚慌道:“你傷還未好,不如我們改日再戰吧。”
張子揚突然問道:“徐師姐在哪?”
師少千如釋重負一般:“大哥定是想念徐師姐了,我這便帶你去。這些時日,徐師姐也常常念起大哥來呢。”
一想到徐寧那副臭脾氣,張子揚不由得又苦笑起來。這些天裡,自己心中除了蕭念,便只有張子蘭,若非此時回到劍宗,卻還真是有些忘記了這位古怪師姐呢。
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一陣愧疚。
師少千隻道他是受了重傷,連靈劍都無法駕動才會讓抬上山來的,一出山門,便駕起靈劍帶著他一同而行。
又繞了好幾座山,每過一處,師少千都向導一般為他介紹山上八代弟子及門下眾人。
張子揚本就不善記,一路聽下來,只是聽過便忘,除了知道劍宗門下弟子過萬外,根本什麼也未記下來。
師少千的記性卻恰恰是好得出奇,又連飛了半個多時辰,這才在遠處一座高山停了下來。
師少千緊張道:“大哥……禁閉之所可是不許其他弟子亂入的,一會兒我們千萬要小心些,不要被發現了才是。”
張子揚點點頭,師少千這才帶著他,放慢了速度,極小心地向那山上飛去。
這山比之其他山都陡峭得多,整個山遠遠望過去便是直的一般,根本沒什麼傾斜之外。若非劍宗可以馭劍飛行的弟子,只怕普通人根本連爬上去都不可能。
山身之上卻是千窗百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