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的低沉嗓音,那是海棠絕不會錯認的聲音。
“將軍,我……”女子的喘息益發激烈急促。
“這樣呢?”
“啊……將軍,求求您……”
“要我嗎?”欲擒故縱的笑語,邪惡的一如調情聖手。
“要……我要你……”
海棠迅速的捂住小嘴,慢慢地滑坐在地上,無聲地啜泣起來。她早該習慣了阿斯朗殘忍地對待,為什麼她還會剋制不住的想哭?手中的陶壺滑了下去,清脆的破裂聲在空蕩的迴廊中迴響。
“誰?”阿斯朗警覺地問道。
海棠顧不得破碎的陶壺,像逃避什麼似的向靜思閣跑去。阿斯朗追出房門,月光下,他看見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俊美的薄唇緊抿,無法分辨他是否發了怒。下一秒鐘,他迅捷如豹的追了過去,在夜色中追獵著逃竄的身影。
不用回頭,海棠也知道阿斯朗追過來了,但是,她除了拼命的奔跑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眼見靜思閣的大門就在眼前,只要她跑進去、關上門,就可以阻絕一場即將來襲的風暴。然而,棋差一著,她還來不及跨進屬於自己的院落,她的手便被用力的扯住,接著,就受困於一個寬大偉岸的胸懷之中。
海棠驚惶的抬頭,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喘。是阿斯朗!隱晦不明的夜裡,她看見他一雙厲眸中跳動的火光,那樣危險、那樣懾人,在他的凝視下,海棠別無選擇的做了最壞的打算。她知道,他不會饒過她的。
“請你放開我。”海棠害怕的掙扎著。月光下,她的容顏依然美麗,但是卻有一些消瘦、一些憔悴,猶帶著新添的淚痕。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悶在胸口,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他鬆開他的箝制,托起她淚痕狼籍的小臉,阿斯朗清冷的出聲道:“為什麼擅闖東跨院?”
“對不起,我……我只是想要到廚房去,所以才經過東跨院……”
“你需要什麼讓丫環去做就好,到廚房去做什麼?”
海棠對自己露出一絲苦笑。原來阿斯朗並不知道派給她的丫環是怎樣的怠忽職守,連她想要喝杯水都要自己到廚房去取。
見她不回答,他的語氣更為冷冽。“這是你為了窺探我所想出的藉口嗎?”
海棠無言,不知道在他面前。她還能辯解什麼。他眯起了厲眸,口氣中帶著嘲諷。“那麼,你看見或聽見什麼了嗎?”
海棠漲紅了臉,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勇氣頂了他一句,“下流!”她羞憤地斥責著。
阿斯朗擰起眉峰,具威脅性的冷冽嗓音沉沉地壓了下來。“我下流?”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怒火在他眼中燃燒。從沒有人敢當面斥責他,而這個一直以來,被他認為是軟弱且沒有個性的纖秀人兒,卻打破了這項紀錄。她是那麼嬌小,甚至不到他的肩頭高,小小的身軀困他的怒火而發顫,望著他的水眸卻依然閃耀著倔強的光芒。
他決定今後要對她改觀,她並不是軟弱且無用的。她自有其纖細玲瓏的心思,還有連男人也為之心折不已的堅強。
事實上,海棠也從沒有對任何人口出斥責之語,她不會罵人,今天她對阿斯朗的斥責,是她今生首度的破例。可是,海棠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錯,就算她會因為這句話而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也絕不後悔!
有一刻,阿斯朗的確憤怒得想要一掌打下去,然而。她那逞強不怕死的模樣,卻讓他硬生生的咬牙忍下。他根本下不了手,面對一株在狂風中依然挺直背脊求生存的海棠花,阿斯朗恨恨的發現,自己竟然為她那倔強的模樣深深心折了。
她甜美的嬌顏,晶燦的紅唇,以及她那柔弱中帶著堅韌的氣質,狠狠地挑動了他;阿斯朗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感覺有一把慾火猛地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