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麻煩了,孃的身子骨這一年來很有起色,我離開一段時間,也是沒事的。”
瑤雪依舊是意料之中的拒絕。
蕭痕只能作罷。
“師兄,我見偏房那兒,是還有一個病人?”
瑤雪忽然主動問。
她今天下午才剛到蘅蕪堂,晚上隨處走動的時候,看到好幾個堂內的學徒和侍從在那間房裡往來。
按照蕭痕一直以來的習慣,他是不會將病人直接放在自己日常居住的地方的。
也是因為此,難免會感到奇怪。
蕭痕聞言,先是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她問的應該是臨風所在的房間。
這又是一件叫人極為頭疼的大事。
這麼想著,他站起身,“也是我忙昏了頭,都沒來得及好好跟你說清楚……”
“你隨我來。”
他將桌上的蠟燭拿到手裡,摸黑走了出去。
“這個人……是眼下最急需醫治好,並清醒過來的人。”
蕭痕不知該怎麼解釋如此複雜的事,只能撿了重點說,“可他傷的太重,腹部被刺穿,肋骨多處骨折,甚至差一點傷及脊柱,能搶救過來已是萬幸,若要清醒……也不知還得過多少日。”
瑤雪一語不發,只聽不問。
“你也來看看吧,若能有什麼法子讓他儘快醒來,是最好的。”
說著,蕭痕輕輕推開了臨風所在房間的房門。
……
房內一片黑暗。
床上躺著一人,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瑤雪自己也拿了一盞燈燭,走到床邊細看。
男子臉色蒼白,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昏迷間,眉頭緊蹙。
她將被子掀開,只在傷處看了沒一會兒,就沉著面色抬頭。
“師兄,你用了通萸草?”
清冷的聲線,一字一句問。
蕭痕神色凝重的垂了眸。
沒有回答,卻是預設了。
通萸草是瑤羹庭還在世時,私下發現,並未對外公開告知過的一種奇草。
此草對治療炎症頗有奇效,既可內服,也可外用,卻劇毒無比,雖能短期內獲得極好成效,卻如迴光返照,只能維持相當短的時間,便燈枯油盡。
這是一種等同於宣告死亡的毒草。
……
“我現在,必須要讓他儘快醒來。”
良久,蕭痕還是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這也是歐延的意思,無論如何,要讓臨風醒來。
事到如今,他活著的價值,也僅僅只是那些他還隱藏著的秘密罷了。
只是作為醫者,這必然是大忌。
蕭痕沒有任何隱瞞或推脫之意,為了顧全大局,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