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直勾勾地看著他,許久,嘿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行吧,我敬你是個爺們。明年的今天我給你過忌日。”
說罷,後退了一步,指了指大門,示意他自便。
槐詩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風衣,指了指往來賓客身上的西裝:“沒穿正裝也沒關係麼?”
“想死的話,你哪怕是脫光的也無所謂。”
陰言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門裡面去。
就在所有賓客或是好奇或是意外的視線中,槐詩搖了搖頭,抬頭望了望大門肅冷的樣子,感受到脊髓中擴散開來的死亡預感,微微一笑,踏步而入。
大廳裡,陰言終於找到了主事的陰崖,低聲說了情況之後,陰崖愣在了原地。思索片刻之後,他沉聲說。
“等會兒我帶他下山,不能攪了老太爺的壽宴。”
這時候,從後面趕回來的管家擦著額頭上的汗,低聲稟報:“老爺說,既然來了,就要有所安排。省得有人說我們陰家不知禮數……”
“……”
陰崖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陰言站在原地想了想,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走進來的幾個姐妹,冷笑了一聲,也準備走了,卻被其中的一個女人攔住了。
“別急著走啊,四哥。”
她問,“聽說三姐看上的那個男人也來了,你知道在哪兒麼?”
“陰幸,你叫我一聲四哥,四哥給你個勸,別去招惹他。”陰言低下頭,在自己那位姐妹耳邊低聲說:“別老爺子壽沒過完,你就進了靈堂,多不好?”
“四哥你你說笑話呢?”陰幸冷笑了一下:“你要舔小九你去舔啊,何必嚇唬我?”
“勸,四哥已經勸過了,你要找死,我也不好攔著。”陰言向著偏廳的方向努了努嘴:“就在那邊,你最好離遠點,惹火了他,你的小狼狗也護不住你。”
在陰幸身後的那個男人聽到他這麼說,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顯露出一絲難看,卻沒有說什麼。
“別想著出風頭壓她一頭。”
陰言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惋惜地搖頭:“你比不上她。”
他轉身離去了,留下陰幸在原地,臉色漸漸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