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灼熱的氣息都吐在她的臉上,目光望進她的眸子,那眸中彷彿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令他毫無防備的陷了進去,忽然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麼。
如陌將身子往後靠了靠,與他拉開些距離。輕咳了一聲,淡聲道:“太子殿下,不妨坐下一敘。”
金翎怔了怔,回神。輕笑道:“本太子對聊天沒興趣,因為你,本太子趕走了十幾個美人,你可得好好補償本太子才行。”說罷抬手便朝她胸前襲去,如陌一驚,腳下借力,連人帶椅便往後退去。
金翎也不惱,只窮追不捨,一邊大著嗓子喊著“美人別跑”,一邊饒有興趣與她在屋子裡追逐,似乎很享受這種樂趣。不時撞到物品的聲音合著他的浪聲大喊,無不傳遞著一種曖昧的資訊,自緊閉的視窗傳了出去,讓外面的人聽個一清二楚。
如陌無心與他鬧下去,在他又一次硬撲來之時,閃到他身後,冷冷開口:“夠了!太子殿下,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給你找樂子的。”
金翎配合的頓住腳步,指尖無意勾住的厚實幕簾,就在他隨意的一轉身帶動下,繫住幕簾的結,忽然就鬆了下來,厚簾垂落,覆住了輕紗,將本就微薄的光線,遮去了大半。
金翎若無其事的轉頭望她,一臉不正經的笑意,道:“來這裡不找樂子還要幹什麼?難不成你是專程來找本太子聊天的?”
“正是。”如陌十分認真的肯定著,並伸手示意他坐下慢慢說,自己剛在對面落了座,面色嚴謹,道:“不知太子殿下對目前的生活可滿意?”
金翎不假思索便道:“當然滿意,本太子貴為一國儲君,萬人之上,吃喝玩樂,要什麼有什麼,怎麼會不滿意?”
他沒坐她示意的那個位子,而是在她身邊最近的位置落了座,與她一起揹著光,隱於黑暗中,誰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能憑著聲音來判斷。
看來他也不喜歡將自己暴露於明亮之處,讓他人看個透徹。如陌抬眸,道:“萬人之上?卻並非一人之下。要看人臉色,處處受制,才能拿到吃喝玩樂的資本,太子殿下,這日子,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滿意麼?”
荒誕不經的人,不代表沒有思想,驕奢淫逸,也需要本錢。
沉默。
黑暗中的對視,犀利與凌厲,看不清對方的神色,憑得只是感覺,反而更為真實。
持續了半刻,金翎低沉的笑聲就那麼毫無預兆的突然響了起來,分辨不出笑聲中的情緒,彷彿只為笑而笑,有些怪異。身子往後靠,似不經意道:“滿意要如何?不滿意又要如何?”
如陌唇角微勾,沉著道:“在下想與太子殿下談一場合作。我原祝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幫你早日取得更多的玩樂的資本,成為九五之尊,再不用看他人顏色行事。但太子殿下需答應我兩個條件。”
她也無所謂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說了自己想說的話,靜靜注視著他的反應。
金翎定定的望著她,半晌沒出聲,片刻後,昂了昂頭,似是感覺極為好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你又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本太子講條件?你說的那個位置,遲早是本太子的,而本太子又何須你幫忙?”
如陌身子往前頃了頃,平視著他,不答反問道:“太子殿下何以肯定,那位子,就一定會是你的?”
金翎理所當然道:“我是太子,太子就是儲君,未來的皇帝,而且,我也是金國皇室的唯一繼承人。你說,那位子,不是我的,還會是誰的,既然本就是我囊中之物,本太子又何需為此多費周章。”
如陌低頭斜目望他,一邊唇角勾起,不置可否的笑,直笑到他面上的表情逐漸僵硬,方挪了挪身子,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道:“是不是囊中之物,相信太子殿下心中最清楚。”金翎站起身,隨意的走了幾步,背對著她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