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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凡事順其自然……”

“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怎能要我把他當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艾琦有點氣他的“風涼話”,他不是自己,當然體會不到她心中那種害怕見到陳景珫的感覺。

“要不然你說該怎麼樣?我們要不要請一團樂隊、到機場鋪紅地毯、找人獻花、找記者採訪,這樣你就會好過一點嗎?”對著她的死腦筋,王宇倫也開始有些不客氣。

感覺到他的不耐,艾琦也想到不應該把自己的情緒發在他身上;然而,儘管心中感到有些過意不去,心裡極度的壓力和不安還是無法讓她改變。

“宇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可不可以講一些有建設性的話?”

“我說的話已經很中肯了,是你聽不聽得進去的問題。我知道陳景珫不是普通人,但是現在又能怎麼樣?你改變不了伯母和他父親的關係,也改變不了他父親去世的事實。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他接去參加董事長的喪禮、再把他送回美國就行了。 過了今天,你會發現事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工作依舊要做、生活仍然要過,就是這樣。”

艾琦靜靜的聽著。王宇倫的話一點都沒有錯,對於很多事情她只稱得上是第三者而已,比如母親和陳仲德的感情。

雖然她曾經不諒解母親成為別人婚姻裡的介入者,但畢竟那不是她的感情,她無法對那段感情下任何評斷。

就算在陳仲德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的時候答應進入公司裡幫忙處理公司的業務,也不代表預設他和母親的關係。心底深處,她一直無法釋懷母親和陳仲德的感情,她認為不管怎麼說,都是母親搶了別人的丈夫、搶了陳景珫的父親,所以才會對即將見面的陳景珫產生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她不知道陳仲德的妻子和兒子對他另覓溫暖是何看法,所以,對於即將見面的陳景珫,她是千頭萬緒,好像自己就是搶了他父親的人一樣。

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想的是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陳景珫、該和他說些什麼,而這就是她的煩惱所在。

她也希望事情能夠像王宇倫說的一樣那麼輕鬆又簡單,只要把陳景珫接來後就把他送走,不會有太多的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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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兩人走進中正機場的接機大廳,電子看板上列出幾十班班機的起降地點和時間,找到了陳景珫的班機時刻,上面寫著準時到達;看看手錶,還有半個鐘頭飛機才要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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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倫體貼的去買了杯咖啡遞給艾琦。“坐一下吧,飛機到了之後還要過海 關什麼的,加上等行李,至少還要一個鐘頭以上呢。”

接過了熱熱的咖啡,艾琦對他投以感激的一笑。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兩個人本是大學的同班同學,畢業後從沒有聯絡,卻那麼巧的在陳仲德的公司裡遇見他。王宇倫在財務部門待了四年,是陳仲德滿信任的一個財務主管,為了讓艾琦儘快進入狀況,也徵得了他的同意,於是開始擔任艾琦的特別助理一職。

對此,艾琦常常覺得虧欠,但是王宇倫卻是甘之如飴且自得其樂,原因無它,只為了艾琦在大學時期便已是他心中愛慕的物件;再說,做為總經理的特助也不比財務主管差。

幸虧有他,艾琦才能在陳仲德去世之後不致於手忙腳亂。他著手幫忙打點告別式的所有大小事務,也提醒艾琦應該通知陳仲德在美國的家人。

艾琦從沒有見過陳仲德的家人,僅知道他的妻子和唯一的兒子住在舊金山。雖然他們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知道陳仲德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但也沒有來臺灣看過他,這讓艾琦更相信陳仲德的家人是無法原諒這件事的。所以當王宇倫提醒她該通知他們時,她怎麼就是打不出通知電話,到最後還是由她母親來完成這件事。看著母親對著話筒謙卑而恭謹的態度,艾琦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