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魏家唯一一個當官的已經死了,魏家人連個功名都沒考上,那也就是說,近十年之內,魏家不可能有人在朝為官了,而我們薛家,我的祖父是翰林院掌院學士,我的伯父是秘書少監,我的父親是中書侍郎,您覺得您的魏家,有什麼資本和咱們薛家相比嗎?我要是你就趕緊夾著尾巴回去,好好做你的太夫人,不要用你們的民身來挑戰我們的官身,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明白,什麼叫民不與官鬥。你現在回去,魏家只是十年之內沒人做官,可若您現在不回去,我敢保證,你們魏家百年之內,都不會有人做官。別問我為什麼,我的意思您肯定聽得懂。”
白氏這輩子都沒有被人當面這麼說過,更何況,現在說這些的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讓她如何心裡能夠平衡?有心想上去和她搏一搏,可是王氏的下場就在眼前,到現在都沒能站起來,她此刻要是上去,估計就和王氏是一個下場,可要她就此嚥下這口氣,她又實在不甘心,乾脆換了個話題,將矛頭又指到了蕭氏身上,說道:
“誰說我們今日是來與你們薛家斗的,我是來找她的,她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水性楊花的騷蹄子,嫁到我們魏家之後還不消停,我是來替你們教訓教訓她,我也是為了你們薛家好,要是這女人再勾搭上其他男人,到時候也是你們薛家沒臉不是?”
蕭氏如今已經把薛家當做自己的命,如何能由著白氏抹黑她,急忙說道:“胡說八道!我嫁入魏家之後,哪一點對不起你們了?起早貪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就是改嫁,也是等魏青死了三年之後才改嫁的,國之律例都只要夫妻守孝三年即可,怎麼,你們魏家的規矩還能大國國家的律法嗎?你若是再到處說我的壞話,我定不會就此饒了你!”
白氏見蕭氏開始搭理她,也就來勁了,反正抹黑人的功夫她認第一,還沒人敢認第二,不過就是兩片嘴皮子上下磕動的事,說的話也沒有證據留下能夠判刑的,她雖沒讀過什麼書,但是流言蜚語的殺傷力卻還是瞭解的,人活著就是為了個名聲,只要她把這個拿捏好了,就不怕這世上的任何人!
正要開口,薛宸卻不願再聽了,兀自喊了幾個侍衛進門,冷冷的說道:
“既然魏老夫人不肯走,那你們就幫她一把,將她送出門去,魏老夫人總是汙衊我們薛家的主母不守婦道,我倒要看看她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你們別嫌手髒,把她拉到門外去,除了她的外衫,再把她趕走便是,用不著學你們首領,見面就打打殺殺的。”
嚴洛東:……小姐你夠了喂。
薛宸這番話說的雲淡風輕,蕭氏和白氏都愣住了,根本沒想到這麼個法子竟然出自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兒之口,看著不斷逼近的護衛,白氏終於感到了害怕,不住後退,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哪裡抵得住幾個護衛的追討,就那麼被架出了門外,護衛們也不含糊,按照薛宸的吩咐,將她架著離府門遠些的地方,你一手,我一手的,就把魏老夫人的外衣給扯了下來,也不還她,拿著回去,給大小姐覆命去了。
白氏尖叫一聲,雙手交叉胸前,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受人欺凌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