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瑞金醫院車庫,周止下了車,和安秘書一道往電梯的方向走。
“你一個人,掙我們兩口子的錢,會不會太黑心了?”
安秘書心想,誰跟你兩口子呢,真會給自己趕進度。
嘴上還是小心應付:“可是你身邊要是沒有她的人,她只會更擔心。其實我就是個擺設。你放心,我只說她想聽的,不會跟她說,你不想讓她知道的。”
同樣的話,上次安秘書送路辛夷回江洲時,也對路辛夷說過。
只是那時,她是周止的眼線。
如今,她要當路辛夷的眼線。
周止冷笑兩聲:“你少拿糊弄她那套糊弄我。”
一名敦厚的中年男子等在電梯口附近,看見周止忙笑臉迎上去:“周總好。”
周止對安秘書介紹道:“新來的司機,高師傅。”
安秘書腳步一頓,第一反應是,玩砸了,要失業了?
周止:“愣著幹嘛,車鑰匙給他,你不嫌累嗎?”
安秘書這才將車鑰匙遞給叫高師傅的司機,趕忙跟上週止的步子,進了電梯。
電梯上行,周止問:“她給你多少錢?”
安秘書:“哈根達斯隨便吃。”
周止:“呵呵,我還以為我多值錢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好收買。”
這時,手機響了,蘇懈打來的。
蘇懈在那頭問:“聽說你爸出車禍了。”
周止面無表情地問:“謝若琳的媽媽告訴你的?”
周國強車禍地點在郊外,現場目擊者很少,涉及救援的相關人員都簽署了保密協議,就連各大媒體和社交媒介都打過招呼了,暫時不會對外發布這一訊息。
既然蘇懈不可能從社交網路知道這一訊息,那能這麼快知道訊息的就只可能是周國強認識的人。
那就只能是,謝若琳的母親。
蘇懈:“嗯。聽說他司機沒搶救回來,人沒了。他人呢?死了嗎?”
周止:“還在icu。”
蘇懈:“那就是死不了了。行,我知道了。”
周止這頭正要掛了電話,蘇懈忽然問:“你回去繼承皇位了,路醫生怎麼辦?”
周止淡道:“怎麼,你要趁虛而入啊?”
“老子!”蘇懈搖搖頭,不耐煩道:“算了,懶得跟你計較,你把你爸在醫院的照片拍一張發給我。謝阿姨很惦記他。看見照片,總能放心一些。”
“謝了。”
說罷,掛了電話。
上午十點多,周止回了繁星和姜昕交接工作,姜昕問:“你爸現在這情況,你跟路醫生短時間之內也不可能回紐約了吧,結婚似乎也不太合適。”
“我就說你前段時間太高調了,遭雷劈了吧。”
“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以後你想跟路醫生結婚,只會更難。我真是把你當朋友才跟你這麼說的。”
周止本來在收拾資料就很煩,聽見姜昕說話只差要火冒三丈。
“學長,你別把我當朋友了,你把我當個人吧。”
姜昕八卦道:“你這次回去,什麼頭銜?代理董事,還是執行cEo?以後有好事,想著點你學長。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新創集團手指頭縫裡流出一點兒,也夠我們繁星吃個一年半年了。”
周止:“那以後我要是有應酬,你去替我喝酒?”
姜昕一拍大腿:“行啊,現在能跟你在一個桌上吃飯的,至少也是非富即貴,人中龍鳳了。我替你喝,喝死都沒事,就當是結識人脈,開拓眼界了。要不說,學長沒白疼你。”
周止很是嫌棄地看他一眼,敲門聲響起。
章義和安秘書來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