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這人居然還認為時間太短,一點也不過分。
“我還有好多姿勢想和娘子一起玩。”他低頭貼了貼她軟軟的臉蛋,滿臉遺憾,“可惜娘子的身子實在太嬌弱,為夫只好縮短時間……”
季魚木著臉,已經不知道怎麼反應才恰當。
這副今夜再戰的表情算什麼?
幸好,很快就有客人上門拜訪,讓她不用再去糾結那些事。
今兒來的客人不少,除了左凌雙、許修珏和裴漾等裴家人外,還有其他勢力的除妖師。
他們是過來向江逝秋辭行的,不日將離開青羽。
這次陳家出了這樣的大事,且傷亡的人不少,他們確實非常生氣。不過現在鎮妖司的人已經開始調查陳家,相信很快就會給天下人一個交待,倒不必他們留下來守著。
他們更想早點回去,同長輩們商量如何從陳家獲取好處。
一旦朝廷出手,便是他們瓜分陳家之時。
這可不像季家,當年季家是因為龍泉地宮的屍妖作亂,季家為了保護百姓,大部分弟子戰死。
朝廷對季家多有褒獎,就算季家衰落,也無人敢違背道義對季家出手。
陳家卻是不同,陳家是自己作死,尚雲霄所做之事,足以讓陳家陷於萬劫不復的深淵。
多好的機會啊,可以削弱陳家,壯大自己,估計沒人會傻得拒絕這難得的機會。
眾人心裡都打著如意算盤,想第一時間趕回去,將陳家
() 的事告知長輩們。
早回去早做好打算。
江逝秋不耐煩應付他們,也不想讓他們打擾季魚休息,讓人將前來拜訪的人安排在客棧的廳堂,他下去見人。
季魚沒有跟著他出去見客,反正她現在還在養身體,可以不見客。
左凌雙、許修珏和裴漾等人倒是可以上樓去找季魚,江逝秋沒有阻止。
看到的人也沒說什麼,關係有親疏遠近嘛,眾人都是懂的……看到江大人鎮在那裡,也沒人敢提出要見季家少主。
左凌雙他們也是來向季魚辭行的。
“表姐,我明兒就要走啦。”裴漾拉著季魚的手,依依不捨,“下次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你,我一定會很想很想你的。”
季魚失笑,“我也想你。”
裴漾瞅著她,見她臉上的笑容依舊,想到昨晚聽到兄姐們說的話,不禁悶悶地難受起來。
季魚目光微轉,如何看不出三人臉上的欲言又止。
她婉然而笑:“謝謝你們過來看我,其實你們不必擔心,我沒什麼事的。”
“怎麼可能不擔心。”裴漾眼眶一紅,眼淚差點就掉下來,“那個可惡的尚雲霄,他當眾說那種話,分明就是想害你,那麼多人都聽到了……”
說著說著,眼淚真的掉下來。
季魚趕緊拿帕子給她擦眼淚,抬頭就看左凌雙和許修珏,也是一副苦悶擔心的模樣。
她心裡有些觸動,眸光越發的溫柔。
“謝謝。”她再次真誠地說。
許修珏終於忍不住,緊皺著眉頭問:“季師妹,江大人那邊可有什麼對策?”
雖然當時尚雲霄沒有明確透露“容器”的事,但這天下沒有多少蠢人,甚至很多都是大家族的精英弟子,族中藏書無數,他們的涉獵極廣,很快便推測出個大概。
當推測出那個真相時,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其實今日來這裡辭行,未嘗沒有想要見季魚的意思,只是有江逝秋鎮著,不管有什麼心思,暫時不敢表現出來。
許修珏從來沒想過,季魚居然是被妖鬼選中的容器。
怪不得她的身體如此虛弱,怪不得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