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真能痴情如斯?
太子是一名理智而自持的儲君,實在想不出來,無法體會江逝秋的心情。
秦渡聽到主僕倆的話,腳步一轉,湊過來說:“可不是,咱們江大人就是個痴情種,你們不知道他有多過分……”
作為下屬,秦渡覺得自己最有話說。
早在巫山城時,他就受夠了江大人那副不值錢的倒貼樣,簡直是男人之恥。
等太子兩人聽完關於“江逝秋是如何倒貼”等等行為,越發的匪夷所思。
這世間居然有如此戀愛腦?
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其實也沒什麼。”秦渡難得為江大人說句好話,“至少江大人的努力倒貼是有回報的,季少主沒有嫌棄他。若是兩情相悅的話,倒貼也不算太賤,如果只是他一頭熱,那才是最賤的。”
太子兩人再次無言以對。
背地裡,幕僚慶幸地說:“殿下,幸好國師主張留下季少主,與她合作,若陛下當日頂不住,下旨誅殺季少主,只怕……”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江逝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但他是鎮妖司裡最強的,也非常難纏。如果皇帝真的順應那些朝臣之意誅殺季魚,江逝秋肯定不會答應,屆時會發生什麼,還真難預料。
太子默默地點頭,神色有些晦澀。
他自然贊成留下季魚,與其合作,此舉確實冒險,但比誅殺她更有利。
然而,朝堂上諸皇子相鬥,他這
太子的地位看似穩固,實則虎視耽耽盯著他的位置的皇子不少,都想將他拉下來。
這次太子選擇前往龍泉地宮,未嘗沒有富貴險中求的想法。
只要國師的計劃成功,自己也算是立下大功,屆時再無人能動搖他的太子之位。
如此,拉攏江逝秋非常有必要。
在驛站休息一晚,翌日天色還未亮時,眾人便起了,繼續出發。
又是一天連續不斷的趕路,直到天色黑下來,不好再走,終於停下來歇息。
因為錯過宿頭,一行人在野外露宿。
對此眾人都沒什麼意見,除妖師執行任務時,再惡劣的環境都待過,在野外露宿是經常的事。
雖然是在外,條件不怎麼好,江逝秋仍是不想委屈季魚,不僅給她做了飯,還陪她到附近的溪水邊洗漱。
就算不能沐浴,也要將手腳仔仔細細洗一遍,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
一群隨便啃口乾糧、在泥堆裡打滾也不皺下眉頭的鎮妖使們:“……”
連素來講究的太子也歎為觀止。
陳青轍掀開車簾,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
季魚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然後筆直地朝他走過去。
見她居然不像以前那般無視自己,反而朝自己走來,陳青轍下意識往後躲,等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臉色黑得不行,惱羞成怒地瞪著她。
“你要幹什麼?”陳青轍厲聲喝問,背貼著車壁。
雖然看著很兇狠,不過眾人都能聽出他話裡蘊含的色厲內荏,有些驚訝。
陳青轍原來是懼怕季少主這姐姐的嗎?
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江逝秋嘖了一聲,拉著季魚光明正大地上了馬車。
守在馬車旁的鎮妖使們糾結了下,決定不管了。
雖然秦渡一直叮囑他們,不讓任何人靠近馬車,不過現下來的是他們鎮妖司的指揮使,好像不包含在“任何人”之內。
何況,國師也沒阻止。
上了馬車,季魚坐下來。
她的坐姿優雅、端莊,一顰一笑,皆符合世人對貴族女子的認知,格外賞心悅目。
陳青轍卻覺得她從小就是這般,總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