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可是堅硬的地板而不是什麼榻榻米啊,再說哪有見人就跪下問好的?
而在看幽玉,此刻的她坐在辦公桌前敲著二郎腿,沒有半分誠惶誠恐的樣子,反而一副相當自然的表情。
就像是這些人給幽玉下跪,是一件十分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到了什麼莊園奴隸主的房間呢!
此刻懵逼的人,並不僅僅只是希子一個。
那站在大辦公室裡,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男生,在這周圍全是跪著的人群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東鶴,在會長大人面前還不快點跪下?”
身旁的雨詩對這新來的傢伙怒斥道。
從她一臉狂熱,不再冰冷的臉上能夠看出,她跪得很爽,顯然是已經被洗腦了!
“這……這……”
東鶴憋得一臉通紅,看來是被這誇張的場景給嚇到了。
也是,這也不是什麼封建社會,憑什麼要給那女人跪下?
但學生會的成員明顯有些不太正常,他們個個都像是被洗腦似的。
見這不懂規矩的傢伙遲遲楞在那裡,愣是有好幾個大漢,將東鶴給活生生的按跪了地上。
“起來吧。”
幽玉從始至終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只是不斷的摸著腳邊狗狗的腦袋,像是直接無視了眼前狂熱到有些病態的眾人一般。
眾人紛紛起身,東鶴也正想起身。
但幽玉那雙清冷的眼睛已經放在了東鶴的身上,性感的紅唇微動,在解剖以外的事物面前霸氣得像是個女王:
“我讓你起來了嗎?”
“什麼意思?”
東鶴憋得滿臉通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錯愕。
一邊的雨詩這才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
“我們學生會有個規矩,凡是新加入的學生會成員,都要對各個成員磕一個響頭!”
“憑什麼!”
東鶴終於爆發,他怒目圓瞪的怒聲咆哮道:“你們瘋了嗎?”
“你們這麼侮辱學生,我要去向老師、向校長、向外界揭發你們!”
說著,東鶴正要站起身,但卻被幾個大漢猛地按在了地上。
“碰”的一聲,一個響亮的響頭就磕在了雨詩的腳邊。
習慣性地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鏡框,雨詩的嘴角勾勒起一絲嘲諷:
“這是新成員對前輩最基本的尊重。”
“另外……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
寒意,頓時遍佈了東鶴的全身。
還沒等他多想,那幾個大漢又猛地將東鶴腦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只是可憐那東鶴,足足給好幾十個人磕了頭,額頭都直接磕腫了。
而那些學生會成員一副暗爽的姿態,也不知道他們剛剛進來時,是不是也是如此的狼狽不堪。
最後一個頭,磕在了幽玉的腳下。
“這……這下總行了吧?”
話語都有些含糊不清的東鶴顫顫巍巍的說道,渾然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它呢?”
幽玉摸了摸身旁忠犬的狗頭。
“它?它也算?”
看著憨態可掬、彷彿在嘲諷自己的狗,東鶴是徹底傻眼了。
“它雖然是一條狗,但它進來的時間比你早,是你的前輩,你必須磕!”
一泡無情的尿,肆意地噴在了東鶴那張充滿了驚愕的臉上,彷彿在給予他最為無情的嘲笑。
在幽玉有些玩味的表情中,“碰”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隨著這最後一磕,徹底的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