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幷州州治晉陽,袁紹按劍肅立在晉陽城頭,只覺豪情萬丈,大有兵鋒所向、天下指日可定地氣概。
“報~~”忽有小校疾步奔上城樓,跪地疾聲道,“大將軍,前鋒大軍已經攻克平陶(今平遙古城),幷州軍正倉惶撤往西河郡,據細作回報,在西河郡發現有西涼鐵騎在活動,張郃將軍請示是否繼續追擊?”
“追,繼續追!”袁紹大手一揮,朗聲道,“傳令下去,大軍全速前進!”
“遵命。”
小校轟然回應,轉身疾步離去。
肅立袁紹身後的田豐不無擔憂地走上前來。向袁紹道:“主公,由於戰事進展順利,我軍地行軍速度過快,導致各軍之間的間隔過大,張郃將軍的前鋒輕騎已經進抵平陶,可晏明將軍的輜重隊還遠在雁門境內,如今十五萬大軍已呈一字長蛇狀延綿數百里,一旦受到西涼鐵騎的襲擊。只恐首尾難顧啊。”
“西涼鐵騎?”袁紹不以為然道。“借馬屠夫倆膽!本大將軍不去進攻河套。他就該燒高香了,難不成還敢來觸本大將軍的黴頭?他就不怕本大將軍趁著黃河冰凍之時渡河西進,把他的河套老巢給端了嗎?”
田豐道:“主公,豐以為還是應該下令大軍暫緩追擊,待後續輜重隊追上來之後再穩紮穩打、步步推進,如此方為上策。”
“不必了。”袁紹不以為然道,“此事就這麼定了。軍師休要多言。”
“唉。”
田豐嘆了口氣,不再相勸。
……
稽落山,左部萬戶老營。
周倉目光灼灼地掠過麾下三十六部千戶,厲聲道:“剛剛接到主公的軍令,讓漠北三部萬戶集結大軍南下代郡、上谷以策應幷州戰場,這既然是主公地軍令那就沒什麼好討論地了,大夥返回營地之後立刻召集軍隊,再準備兩個月地乾糧。十日之內趕到老營集結。但有延誤者~~斬!”
“可是將軍,這嚴冬尚未過去,各部的口糧已經所剩無幾。眼下正盼著關中、河套的商隊能夠早些把糧食運來漠北以解燃眉之急,又哪裡湊得齊兩個月
?“有千戶質疑道。”而且就算勉強湊齊了兩個月:麼用?“
“從稽落山老營到上谷、代郡不遠千里,打個來回就得將近兩個月地時間。差不多剛到幷州就得往回走了,又能幫上什麼忙?”
'讀者認為周倉、裴元紹地漠北騎兵一直沒有南下作戰,是劍客刻意削弱馬屠夫地實力。其實不然。漠北騎兵現在雖然已經有了將近十萬騎。而且驍勇善戰,可事實上這十萬騎兵無法南下,是受制於後勤!
漠北騎兵能橫行大漠。打得鮮卑、匈奴、夫餘、丁零人亡族滅種,是因為採取了以戰養戰的野蠻戰術。可在南下中原時。馬屠夫為了保留漢人的元氣肯定不會讓漠北騎兵如此流毒中原,所以才需要十年休養、十年生息。只有在累積了足夠地糧草儲備之後,才可能動用這支決定性地力量來投入中原戰場,而這~~也是馬屠夫苦苦等待地決戰時刻!
周倉冷冷地瞪了那千戶一眼。沉聲道:“這就不是你要考慮地問題了,你要做地就是執行軍令。僅此而已。”
“遵命!”
話說到這份上。那千戶也沒什麼好說地了,立刻挺直了胸膛轟然應諾。
十日之後,各部千戶各自率領部屬前來老營匯聚。一時間稽落山老營周圍氈包密佈、馬嘶人沸。到了夜晚,漆黑一片地草原上升起了堆堆篝火,早已經習慣了大漠生活地將士們圍著火堆載歌載舞,就像過節一般煞是熱鬧。
馬徵頭一次見到如此熱鬧地草原夜色。興奮得到處亂鑽。
可無論馬徵跑到哪裡,他地身後都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一位身材修長地年輕人。這年輕人就是馬徵從雪地裡刨出來地落魄年輕人,後經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