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也是面面相覷、愕然失色,兩人雖然沒有見過馬徵,可對於馬徵這個名字卻絕不陌生。
試問有誰不知道馬徵是大漢丞相馬躍的長子呢?審配、逢紀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馬屠夫乃是世之雄。他的兒子也極為了得啊。單憑馬徵敢單騎入城這份膽色,袁譚、袁尚就拍馬難及了。唉,為什麼先主公就沒有馬徵這樣的兒子呢?
馬徵從容應道:“正是在下。”
“哈哈哈……好!”袁尚忽然長笑三聲,臉色已經變得一片猙獰,厲聲道,“來得正好,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馬徵問道:“大將軍可是想拿在下性命做要挾,迫使家父罷兵?”
“聰明。”袁尚翹了翹大拇指,獰笑道,“不愧是丞相地長子。”
馬徵道:“在下冒昧問一句,大將軍幾時見過家父曾受人要挾?”
袁尚道:“這……”
馬徵道:“以家父的雄才大略,又豈會因為區區一個兒子而受人挾制?馬徵若死,馬戰猶在,馬揚、馬起猶在,馬起以下更有十幾個弟弟,馬家的基業根本不必擔心無人繼承,不過在下想提醒大將軍一句,如果大將軍殺了在下,那麼馬家與袁家可就真的成了不共戴天地世仇了!”
袁尚獰笑道:“你這是在威脅孤!”
“不敢。”馬徵道,“在下如果想要威脅大將軍,譴一小卒進城傳話豈非更好,又何必親入虎穴?”
袁尚默然。
馬徵正了正衣冠,肅然道:“在下之所以單騎入城,就是希望大將軍能夠明白,在下乃是真心誠意為了袁氏一族的前途而來,為了城城內的世家大族而來,更為了河北四州七百餘萬黎民百姓而來!在下實在不願意看到豐饒的河北在漠北鐵騎地鐵蹄下成為一片廢墟!”
袁尚神色間似有意動。
聽馬徵這口氣,只要袁尚願意投降,不但性命無憂而且還能延續袁氏一門的榮華富貴?
審配道:“世子若真是為了河北四州七百餘萬黎民百姓著想,就應該力勸丞相罷兵,讓十數萬漠北鐵騎退回大漠豈不更好?”
馬徵反問道:“如果在下沒有猜錯,這位想必就是審配先生吧?”
審配傲然道:“正是在下。”
馬徵道:“先生乃是河北名士,理應知道天下大勢,河北處於涼、吳夾縫之間,足以自保否?”
審配嘆息道:“不足以自保。”
馬徵道:“那麼先生是希望河北成為涼、吳兩軍反覆爭奪、連年征戰的戰場呢,還是希望河北能夠像雍、涼、朔州那樣安定繁榮?”
說此一頓,馬徵向袁尚道:“大將軍若能順應天意,舉河北之眾歸降,則河北士族幸甚,河北百姓幸甚,大將軍亦唾手可得不世之奇功,將來必可位列三公!袁氏一門五世而下皆位列三公,如此殊榮豈非勝過玉石俱焚、袁氏滅門百倍?”
袁尚半晌無語。
如果可以選擇,袁尚當然希望像父親袁紹那樣當個割據一方的軍閥。
但現實是殘酷地,袁尚所面臨的局勢遠比袁紹時要險惡得多。而且袁尚也沒有袁紹的能力!中原一戰,十幾萬河北大軍竟然打不過周瑜地幾萬吳軍,現在,比周瑜還要厲害十倍地馬屠夫挾十數萬漠北鐵騎南下,河北軍如何抵擋得住?
然而。
如果選擇投降地話,袁尚又擔心馬屠夫過河拆橋、翻臉無情。
還是逢紀瞭解袁尚的心思,問道:“這只是世子個人地意願,還是丞相的意願?”
馬徵肅然道:“如果先生聽說過西川之事,就應該知道以張松為首地西川士族獻出西川之後。家父並未過多幹涉西川的事務,川中士族的利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護!因此,大將軍及兩位先生完全不必擔心家父會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