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他不會過問。”汪偉山嘆息道。
金雲秋驚歎道:“那你的意思這次譚縣長凶多吉少,那你還不早做決定,你手裡不是還有一張牌嗎,丁海軒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你懂什麼,不錯,我手裡的東西是能夠讓我全身而退,但是同僚們會怎麼看,我的臉上已經貼了一個大大的譚字,要是我這時候想丁海軒靠攏,領導們會以為我這個人朝三暮四,沒有原則性,你想想哪個領導敢用這樣的人。”
“他譚良富殺人放火你也要跟著他,這是什麼道理嗎,譚縣長犯錯誤,我們這是跟他劃清界線,何罪之有?”金雲秋說道。
汪偉山把菸頭掐了,說道:“問題的關鍵也是在這裡,譚縣長要是真的犯了嚴重錯誤,我投向丁書記也沒有人說什麼,可是問題的關鍵譚縣長的問題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我現在只能是見機行事。”
汪偉山當然不會告訴金雲秋譚縣長是被冤枉的,而背後的推手就是丁海軒,丁書記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爭取時間,把譚縣長擠出魏縣,他老婆那張嘴他實在是不放心。
金雲秋剛想要說什麼,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金雲秋的神經一緊,說道:“這麼晚了是誰啊!”
汪偉山覺得來人不是那麼簡單,很可能和譚縣長有關,他還是希望譚縣長能夠走出泥潭,這樣是對他最好的結果,汪偉山對他老婆說道:“快去開門。”
金雲秋開啟房門,只見是二位十分年輕的男女,問道:“請問你找誰?”
“是汪秘書家嗎?”趙華問道。
此時趙華已經走到從沙發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問道:“你是誰?”
“我是嘎子鄉的趙華。”
汪偉山十分詫異,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青年,譚縣長現在麻煩纏身和這個青年有著密切的關係。要不是這個他給譚縣長寫什麼舉報材料,自己也不會陷入到這二難的境地,不過臉上還是露出這二天難得的笑容,說道:“你就是趙華啊!快請進,我還準備去找你呢。”
汪偉山對金雲秋說道:“去給客人倒茶。”
趙華忙擺擺手,說道:“汪秘書,我們就不要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
“那好吧,請跟我到裡屋裡談。”汪偉山也知道對方的來意。
三人走進裡屋,金雲秋也想擠進來,汪偉山提前把門關起來,金雲秋氣的牙癢,只好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金雲秋說道:“我要先核實一下你的身份,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趙華對吳海燕無奈的做了一個表情,還是把自己工作證和身份證都掏了出來。汪偉山奇怪的說道:“紀委沒有找你談話嗎?”
“我是溜出來的,汪秘書,我知道你手裡有東西。”趙華做事向來坦蕩,也沒必要和汪偉山繞圈子。
汪偉山臉上的肌肉突然抖動一下,接著說道:“你們搞錯了,我看你們還是走吧,縣委家屬區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怕你暴露了。”
趙華冷笑一聲,汪偉山想救譚良富,但是他又不想自己親自出馬,想假以他人之手。官場的老油條,進可攻退可守,一旦成功幫譚良富解脫,他也是功勞一份,要是不能成功,他也可以隨時向丁海軒靠攏,他手裡的東西會讓丁海軒很忌憚,給他一個好的安排在所難免。
汪偉山年紀不大,城府很深,本來趙華是他所能利用的最佳人選。但是現在趙華相當於在逃,而這小子又光明正大的到縣委家屬區來找他,縣委家屬區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觀察呢。他必須慎重的做出決定,他甚至在隱隱的下定決心,明天早上就去縣委書記丁海軒的辦公室。
趙華見汪偉山就是個官場的老油條,準備和吳海燕轉身離開,吳海燕卻笑道:“汪秘書,怎麼也不看看我的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