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繼續幹什麼,你的身份並不因此而有所變化!
況且,現在的騰訓被你強行插了一腳後還能否按照以前的路線成長為後世的bat三巨頭之一還是一個未知數,蝴蝶效應無所不在。現在興奮開了,嘚瑟早了,萬一後世的“騰訓帝國”被蝴蝶效應弄死在半路上,那就真的有點搞笑了!
所以,低調做人,低調行事。該找的錢,繼續找;該上的學,繼續上!別自視甚高,把自己當成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更別因此而看低其他人!
然而,儘管他“一日三省吾身”般的告誡自己,要低調,別張揚嘚瑟什麼的,回到四方後,他也基本上是這麼做的;但是王勃知道,有些東西還是變了,變得不太一樣了。
比如說今天在操場,當他看見梁婭,忽然湧出想上去和對方說話的衝動時,他直接就上去了,基本沒啥猶豫。而換成以前的他,肯定會三思而後行,並提前琢磨好話題,設計好臺詞。在遇見梁婭後,王勃也發現,對眼前這女孩兒,喜歡當然是一如慣之的喜歡,一分一毫也沒減,但以前的緊張和莫名的心慌意亂到手心冒汗的“毛病”卻幾乎沒有了。他多了一種淡然和平和,一種在梁婭面前前所未有的穩重和信心。他知道,這種穩重和信心是什麼東西帶給他的!
包括剛才對於薛濤和李靜這兩個“二代份子”的態度。以前,王勃在自己的表姐和她的這些家世不凡的死黨們面前,儘管他表現得不卑不亢,無拘無束,插科打諢,段子迭起,將這些人逗得哈哈大笑;但實際上,他知道,他之所以這樣,還是受到了不少這些人身份的影響——說是不卑不亢,其實還是有點卑,有點想討好對方。不然,他大可像面對關萍,田芯等人一樣,率性而為,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而用不著在自己不想笑的時候也要強顏歡笑。
但剛才的他是怎麼做的呢?在這兩個“二代份子”不依不饒的要罰他三杯的時候,他沒有嬉皮笑臉,沒有插科打諢的耍滑耍賴,用一種柔軟的方式化解對方的逼迫,而是昂著脖子仰著頭,直接把酒喝了。說的話也有點綿裡藏針,含沙射影,只要稍稍一琢磨,就能聞到話裡對抗的意味。
而自己的表姐,肯定也是聞到了自己話中的火藥味,這才“遽然變臉”,和她的兩個死黨“雄起”。表姐不是真的想和自己的死黨扯破臉,而是為了保護他,不希望他和薛濤,李靜兩個因為一些義氣之爭搞得不歡而散,傷了和氣。在表姐的心中,面對在四方到處都有關係的薛李二人,應該還是覺得連城市戶口都還沒有的他不應和這兩人鬧卯,不然得不償失。
以前“不卑不亢”是假的,掩藏在不卑不亢下的還是一種低頭示弱,一種巧妙的討好。剛才,王勃才體會到了一種真正的不卑不亢。而這種真正的不卑不亢,和上午面對梁婭時的心態一樣,都是這次的深市之行帶給他的,對他潛移默化的一種改變。
現在經常愛分析自己思想,分析別人思想的王勃很快釐清了他自己心態方面的微妙轉化以及這種轉化的深層次原因。這讓他霍然驚醒,覺得剛才的他實在是有點意氣用事了。這倒不是怕得罪桌上的這幾個“二代份子”,手握騰訓10%的原始股,還有十幾首誰唱誰紅的經典歌曲,只要耐心的等待幾年,不論是名還是利,唾手可得,得罪了又如何?這幾人還能像狗一樣咬他兩口?
但關鍵是沒必要啊!
他重生一世,是為了過得更好,更舒服,讓身邊的親人們過得平平安安,而不是心驚膽顫。他自己也應該多接善緣,而不是為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義氣之爭,一點所謂的面子到處拉仇恨。三十幾歲的人了,有必要和一群二十來歲的人一樣嘛?等過幾年——別說過幾年,最多再過一年,當他“曾嫂米粉”的連鎖店像雨後春筍一樣在周邊縣市開起來的時候,到時候再看錶姐這些各自打著小九九的死黨們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