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等吧。真是的,這輩子就沒見你這麼積極過,還拿良心當藉口,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心頭到底在想啥子似的……”女孩扁著嘴,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微不可聞的咕隆。
儘管鄭燕只是低聲的咕隆,但是知女莫若母,哪怕自己的女兒說的是啞語,只要嘴皮子在動,畢新雪也能猜出自己女兒的話。這次她倒是沒生氣,反而“呵呵”的笑了起來:
“燕子,那你就說說你媽心頭到底想的是啥子嘛?”
鄭燕面色一紅,白了她媽一眼,啐道:“我才懶得說!”
“……”
兩娘母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彆著苗頭,消磨著時間。這也是雙慶人,尤其是熟人和親人之間慣有的對話方式:正話反說,反話正說,相互貶損,奚落,就是不“有話好好說”。
就在鄭燕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母親扯著白話時,她就見她母親的眼睛突然一大,看向前方,用力的抓著她的胳膊,興奮而又急切的問:“燕子,你快看前面那個是不是你們老闆的車?”
鄭燕順畢新雪的視線瞧去,一看,果然看到一輛晶灰色的寶馬越野朝著她和她母親的方向駛來。鄭燕的心臟頓時猛地一跳,臉上卻故作平靜的點頭回答:
“就是王總的車。”
“呀呀呀,畢阿姨,燕子,你們在家裡等就是了嘛,還要麻煩你們下來跑一趟,實在是太麻煩了。”將車停在小區門口的王勃跳下車,連發動機都沒有關,熱情的向走到他跟前的兩人打著招呼。鄭燕下來接他這個老闆那是應有之意,但是連鄭燕的母親也跟著一起,而且還是來到小區的大門口,王勃便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了。
“不麻煩哈王總,一點也不麻煩。倒是我們讓您麻煩了,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您路上還順利吧,王總?沒堵車吧?”鄭燕的母親一臉堆笑跟王勃寒暄。
“一點也不堵,挺順利的,畢阿姨。”
“……”
站在一旁的鄭燕任由自己的母親跟自己的老闆寒暄。此時已經快中午了,很多鄰居從外面買菜回來,看到停在小區門口的寶馬車以及站在車頭交談的她們,幾乎人人都會瞟上一眼。一些跟她們家相熟的街坊鄰居甚至還會走上來打個招呼。鄭燕的性格不是一個喜歡招搖,喜歡被人注目的型別,感覺既尷尬又害臊,很有一種不理這兩人,鑽進寶馬躲起來的衝動。
然而,她看她母親,卻是一副興致勃勃,一臉享受的表情,一邊和王勃寒暄,同時還能兼顧著跟路過的街坊鄰居打招呼,一副恨不得整個小區都曉得她有個開寶馬的“親戚”的樣子。
讓鄭燕感覺想鑽地縫的寒暄終於結束。大門口距離鄭燕家的單元樓還有兩三百米,王勃就讓兩人上車。
畢新雪懷著一種朝聖般的心情上了她眼中的豪車,和女兒一起鑽進了後排。車門剛一關,鄭燕就看到她母親降下了旁邊的車窗,開始將頭探出窗外,跟附近的街坊鄰居揮手告別,鄭燕見了,頓時便只想捂臉,好想不認身邊這個像“寶器”一樣的媽。
“媽呀,你也是一個站在三尺講臺上經常給學生講‘富貴不能yin’的人民教師,怎麼就這麼表裡不一呢?”別過臉去,不看她媽的女孩在心頭一聲哀嘆。
在鄭燕的指引下,王勃把車停在了鄭燕家單元樓前的空地上。兩娘母正想領客人上門,卻見王勃繞道後備箱,將他買了幾樣上門禮,茅臺酒,中華煙和進口化妝品一一拿了出來。
畢新雪見王勃買了這麼多的禮物,而且不論是菸酒還是裝化妝品的紙袋,一看就是高階貨,簡直是又驚又喜。
“呀呀呀,王總,您真的是太客氣。您這樣子,讓我們咋個好意思嘛?”喜形於色的畢新雪搓了搓手,三五兩步趕上來,從王勃的手裡接過禮物,很快又轉過身,看著同樣上來幫忙提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