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瑾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遂自己這五姐的意了。
十點半,兩人上床,程文瑾熄燈,只留床頭櫃上的一盞檯燈發出微弱的黃光。自從丈夫梁經權去世後,她就特別的害怕純粹的黑夜,只有在有燈光開著的時候,她的心頭才感覺安寧。
躺上床的兩姐妹如同前兩天一樣不著邊際的閒聊。
“老五,你不知道,你姐夫現在對‘王公館’完全是著魔了,一週不去王公館的小花園裡面轉一圈,他就會變得像掉了魂似的。都完全快成了王勃的花匠了。”
“呵呵,是嘛?王公館的確是棟好房子,鬧中取靜。四姐夫又是個喜歡園藝的人,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有了機會,自然要好好施展一下自己的手藝了。”程文瑾呵呵一笑,“對了,姐,你和四姐夫不會經常在那裡過夜吧?”
程文萱被程文瑾的話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啊?最多也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坐,休息一下。你姐夫和我即使再喜歡人家的房子,也不可能做出在人家屋裡過夜這種失禮的事情!”程文萱嚴肅的說,很快表情一鬆,嘻嘻一笑,“嘻嘻,不過等什麼時候小勃成了我的外甥女婿,我這個當姨媽的倒是不介意在王公館住他個十天半月,噹噹豪門闊太太的癮!”
“嗯,夢想不錯,你就繼續做吧!”程文瑾白了自己姐姐一眼。
“怎麼是做夢了?”程文萱不依了,“小勃和小婭的學校就隔了一道牆壁,這是好多的機會?兩人又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小勃又是那麼喜歡小婭,為她歌都寫了好幾首,這麼好的基礎,以後成雙成對,簡直就是水到渠道,順水推舟的事情,怎麼變成做夢了?”程文萱高聲反駁。
程文萱見自己這個姐姐再一次舊事重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在自己女兒的感情問題上,她感覺自己這四姐比自己積極多了。雖然心頭感覺自己的這位四姐有些關心過度,但也不能說她有什麼錯,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華夏社會內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是,這裡面有很多你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啊!那小子在感情方面若是個的循規蹈矩的平常人,我這個當媽的說不定真會用點私心使點力,可那小子對你么妹我……”程文瑾很想對程文萱坦白一些故事,讓她明白“高大上”的王勃對自己女兒來說並非一定就是真的良配,那小子並不能給予小婭完整的感情,但理智上她卻無比清醒的知道這種事是完全不能說,任何苗頭都不能露,任何時候,都只能閉口不言,默不作聲。因為一說出來,便是驚天動地,駭人聽聞的大事,搞不好就要把她和他搞得身敗名裂,“遺臭萬年”,把兩人炸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程文萱見自己的么妹還是像在雙慶時的那樣,提到這個讓她和她女兒,乃至整個程家一飛沖天的大好機會就開始沉默以對,一副沒興趣再聊下去的樣子,程文萱便急得不行。想到王勃拜託她的事,想到那個叫孫麗的女生對自己外甥女的嚴重威脅,火燒眉毛的現狀,程文萱的心頭立刻湧出了一股要把王勃下午給她說的那些話全部坦白給程文瑾的強烈衝動。程文萱張了張嘴,話已經從胃部湧入到了喉頭,滾到嘴邊,馬上就要脫口而出——
“……對了,這事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丈夫和程阿姨,清楚了嗎?”就在這時,王勃的話電光火石般的躥入程文萱的腦海。對方不是用請,也不是用拜託,而是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問她清不清楚,她自己如果頭腦發昏,不清楚——
程文萱想到了她一個月高達5000的月薪,全國各地到處飛,交通費,通訊費,各種補助,除魔都外的全國一線大城,三星酒店隨便住的超好待遇,年底厚厚的紅包,前兩天為了答謝她幫忙裝修的辛苦,對方在雙慶花了好幾千給她買的高階化妝品和衣服,她自己在丈夫以及在丈夫家人面前說話的逐漸硬氣……所有的這些,萬一因為自己的嘴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