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乾王朝的國都,一國龍脈及精華之所在,京都府無疑擁有著整個大乾王朝最得天獨厚的地位和優勢。
恢弘的城池加上城內近千萬的常住人口,意味著其背後必然要有一個龐大到恐怖的供給支撐,才能夠滿足京都府的日常所需。
事實上,拋開京都府不算,諾大的天河郡剩餘區域,基本上全都是這個供給線條中的一環。
近千萬人,每日裡吃喝拉撒所需要的糧食、蔬菜以及精肉,這些加在一起,每天消耗的都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與此同時,日常生活所產生的垃圾、廢料以及各種各樣的汙穢物,累加在一起,同樣會是一個足以令人瞠目的結果。
而這些,還僅僅只是生活最基本的需求。
若是再加上其他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各種奢侈生活所需的昂貴附加物,以及其他那些有用的又或者沒用的東西,那麼京都府每天所吞吐的貨物數量,將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再如何不起眼的東西,一旦乘以一千萬這個數字,都會隨之而變的龐大到撼人心魄的程度。
最關鍵的是,京都府本身並沒有多少產出的能力!
雖然在京都府內有許多官窯以及其他大家族所控制的作坊,但這些官窯和作坊產出的東西,差不多都和最基本的生活訴求沒有任何關係。
京都府內寸土寸金,儘管城池建設的如同奇蹟一般,但耐不住近千萬人所需要的生活空間同樣異常誇張,所以根本不可能有那種閒置的土地用來耕作。
這便導致了京都府日常消耗的那些物資,基本上全都來自於城外的供應。
每日裡進出京都府的人潮中,至少有八成以上,都是為了給京都府提供給養的。
這些人和這些糧食以及物資,除了極少數其他郡府內特有的產出以外,剩餘的便全都來自於天河郡。
以至於天河郡其他城池內的百姓經常戲言,京都府就是一頭盤踞在天河郡內的貪婪猛獸,依靠著吸取天河郡的血肉生存,從來不知道給予,只知道索取,透過搜刮天河郡其他百姓的民脂民膏,來保證自身浮華奢靡的生活。
這話雖然並不貼切,卻也足以說明許多問題。
既然不需要透過田間勞作來體現自身的價值,那麼京都府裡的百姓自然就要尋找其他的方式,來保證自身的生計。
所以在京都府裡,除了武修和讀書人以外,數量最多的便是各種各樣的小商販以及作坊和官窯裡的匠人。
獨特的職業構成、城池本身高度的包容性,使得京都府內的百姓至少在見識上,是要比大乾王朝其他地方的百姓,高出一籌的。
再加上身在天子腳下,自有一番大氣,手工業者的月例銀子又普遍較高,也不用像那些耕作的農夫般,時常需要關心天氣的變化、年景的好壞。
較為充足的個人時間以及相對較輕的生活壓力,都讓京都府的百姓,對於茶餘飯後的各類談資,有著近乎於海量的需求。
而除去那些時不時會出現的意外事件以外,在京都府的百姓心目中,有幾個話題是長年累月可以引為談資的。
其中之一便是三大學府的春秋兩試。
每到三大學府春秋兩試的日子,基本上在京都府內的街頭巷尾,隨處都可以聽見各種各樣的人,彼此之間對於兩試的不同議論和見解。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京都府內的一種文化。
對於京都府的百姓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對於那些初到京都府的人來講,卻會覺得無比新奇和不可思議。
比如此時剛剛從客棧內走出,過了一條馬路後,直接來到了神武學院大門口的葉依然便是如此。
由於是春試的日子,所以隨著太陽剛剛升起,在神武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