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陽更是直接傻在了當場。
這……這種話怎麼能直接說出口呢?!
就算你真的看出來了……也不能如此毫無顧忌的就講出來啊?!
“讀書人的優點沒學到多少,反倒是把那種虛偽的脾氣學了個十成十,你這樣的性格,不去當官還真是可惜了。”
夏凡嗤笑了一聲,同樣站起了身。
拍了拍自己盤膝坐下後、屁股上沾了的塵土,很是不屑的接著說道:“說實話,在知道了這茶會之所以要舉辦的目地後,我對這個茶會還真是產生過不小的期待,終歸是陳大學士發起的,我總覺得就算是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夏凡搖了搖頭,面帶嘲諷的繼續說道:“不曾想,你們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些,整整一個半時辰的辯論,卻全都是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誇誇其談。
遣詞造句倒是一個比一個華麗,可實質上卻只是如同一坨大便外披上了幾層綢緞一般,能把我都給噁心到這個地步,也著實可以算是一種本事。
要不是大學士就坐在身旁,我總得給大學士留個面子的話,就你們在過去一個半時辰裡說的那些狗屎一樣的東西,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一席話實在是說的太過了點,如果這些話是由陳自容說出來的,那麼場間諸人即便心有不忿,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只會低頭聽教。
但這些話出自夏凡的口中,便立時如同炸了窩一般。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瞬間被憤怒的神色所填滿,特別是楊柳,看樣子就要忍不住直接對夏凡動手了一般。
“你們是要造反不成?”眼看著局勢一觸即發,始終安坐著的陳自容開了口。
“大學士!夏凡實在是太過分了!他這根本就是有辱斯文!”趙明遠忍不住開口叫道。
“是不是有辱斯文,也要等他說完了再行判斷嘛,連話都還沒有讓人說全,就直接下了論斷,這是不對的。”
陳自容依舊盤膝坐著,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悠哉悠哉的說完,便端起了矮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原本即將爆發的場面就這麼隨著陳自容輕飄飄的一句話而瞬間冷卻了下來。
場間諸人一時面面相覷。
夏凡則是朝著陳自容欠了欠身。
隨後臉上依舊掛著譏誚的笑容,語氣很是欠揍的說道:“看來你們對我的說法很不服氣呢,其實我是真懶得繼續跟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
但既然大學士都發了話,那麼我總要給他一個交代。所以我就跟你們好好的說道說道關於文臣和武臣的話題。”
說完,夏凡從矮桌後面走了出來,揹著雙手站到了大槐樹下,其他人的目光則是隨著他的挪步而轉移。
“你們方才雖然爭論的非常激烈,甚至花費了長達一個半時辰去證明自己所說的才是正確的,別人是錯誤的。但其實從本質上的觀點來講,並沒有什麼不同。
你們都認為對於國家來講,文臣遠比武臣更加重要。區別只在於,有的人認為武臣的重要程度可以和文臣比肩,而有的人則是認為武臣連給文臣提鞋都不配,我說的沒錯吧?劉兄。”
劉東陽微微一怔,旋即一臉傲然的哼了一聲,一副不屑回答的樣子。
因為夏凡所說的關於武臣連給文臣提鞋都不配的論調,就是他提出來的。
如果不是茶會開始之前被夏凡氣的急怒攻心,茶會的過程中他的注意力又大部分集中在了夏凡的身上,他也不可能說出這種氣話來。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這話確確實實是他所說的,此時面對著夏凡的詢問,他當然也不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面矢口否認。
對於劉東陽的反應,夏凡只是輕笑了一聲。
語氣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