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了厲絕的攜帶，夏凡和葉依然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了一把飛翔的感覺。

人類天生對於脫離地面的束縛，有著隱藏在靈魂深處最濃烈的渴望，因此這飛翔的體驗著實讓夏凡和葉依然都感覺頗為興奮。

儘管多帶了兩個人，但厲絕御空而行的速度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這也讓夏凡對於聖徒之上的力量有了一個更深的理解。

沒過太久的時間，兩人便隨著厲絕來到了荒原最核心的區域！

一路上都在空中俯瞰荒原，看著荒原內那些各種各樣的兇獸，在各自的活動區域裡，上演著一幕幕追獵又或者被獵殺的畫面，從這樣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看，倒是一種極有新奇感的體驗。

夏凡甚至看到了三名至少達到了武王層次的武修，正在聯手獵殺一隻強大的兇獸。

不過厲絕飛的太高，再加上那三名武王層次的武修完全專注於眼前的戰鬥，所以雖然夏凡看了個清楚，但那三名武王卻並沒有發現他們。

“這是一片生機盎然的土地，在這片土地上，每時每刻都會有新生和死亡，當我們站在地上，所能夠一眼看到的東西，便始終有限。而若是我們飛到空中，一直向上，達到了足夠的高度以後，就完全可以將這整片荒原都同時置於眼底。”

到了核心區域，厲絕將夏凡和葉依然放下，隨後便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比劃了一個高度。

“想當年，我終於成功晉級成為聖徒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盡我所能的升空，一直飛到了我能夠承受的極限高度，然後向下去俯瞰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

哪怕直至今日，我都無法忘懷當初在升到了極致的高度後，向下俯瞰時所受到的震撼，相信我，那將是一場顛覆！也會讓你重新去真正的認識這個世界。”

厲絕很是回味的說道。

“上面……有什麼？”

夏凡伸手指了指天，開口問道。

“有什麼……我不知道……我只做過一次那種事情。因為飛得越高，周圍的溫度就越低，同時我們所呼吸的空氣甚至於元氣，都越來越稀薄。

剛成為聖徒的時候，太過輕狂，以至於行事過於莽撞了些，那一次經歷，差點讓我就直接死在天上。所以之後我便沒有再飛的那麼高。如果一定要問我對上面的印象，我想……應該是‘無’吧……”

厲絕一邊回憶著自己數十年前的那一次幾近喪命的經歷，一邊有些茫然的說道。

“無？”

夏凡皺眉重複了一遍。

“沒錯，‘無’！上面什麼都沒有，至少我之前所達到的高度是這樣。但我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或許若是能夠達到更高的地方，一定能夠有新的發現。

因為，若上面真的是一片虛無，那麼太陽和月亮乃至於天上的星星又是怎麼回事？若上面真的是一片虛無，那我們豈不是等同於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牢籠之中，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厲絕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

聽著厲絕的描述，不自覺的，夏凡便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眯起了眼睛，看著頭頂之上那彷彿只有菜盤大小的太陽，忽然開口道：“或許……太陽是在天上很高很高的地方？只是因為距離我們實在太遠，所以看起來才會這麼小。或許太陽真正的大小……甚至能夠和我們腳下這片世界相比？”

“誰知道呢，成為聖徒之後我才明白，無論我們現在多麼強大，但對於這片天地來說，我們仍然都只是螻蟻。所以在弱小的時候考慮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唯一能夠去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讓自己強大，只有強大到了足夠的程度，才有可能真正的尋找到我們想要去尋找的真相。”

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