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時,別激動啊,有話好好說……”我用力抽出手,“你看在這兒站著幹嘛,快坐,我去給你倒杯水。”轉身進了廚房。
找出杯子刷乾淨倒上熱水端出來,“喝水。”
邱時接過杯子並沒有喝,還是看著我,“淺淺,我當年是有苦衷的……”
忍不住在肚子裡問候了一句他母親。
苦衷?我當初為他哭的肝腸寸斷有沒有誰想過我的苦衷?現如今他事業有成,小車開著女朋友交著,遇著一點小挫折就過來跟我訴苦衷?
有什麼苦衷也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再怎麼痛苦難捱,這點立場還是能堅定的,再說我也不能做拆散人家幸福生活的第三者啊!
失了耐心不去看他,“邱時,別說這樣的話。當年怎麼樣大家心知肚明,你既然離開的毫不留戀,就該想到今天我也必然不會再回頭了。若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們還能坐下來聊一聊,不然的話,請你離開。”
“淺淺……”
不耐煩的打斷他:“天晚了你也回吧,我要休息了。”起身開門。
邱時低頭不語,站了一會兒,默默離開。
我靠在門板上發了一會兒呆,進屋把熱水喝乾淨。
對著邱時我竟然如此果斷還條理清晰對答如流,蘇蘇知道了一定不相信。
我自己都不相信。
想必我是真的放下了。
那些無數個甜蜜的過往,那些為了他輾轉反側的夜晚,那些我自以為刻骨銘心的記憶,原來早已面目全非。
第二日上班,辦公室裡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大捧薰衣草映入眼簾。
陶小可又一次撲上來:“淺淺,快看看,誰送的?薰衣草的花語可是——等待愛情喲!”
薰衣草嗎?還記得高中時代那部同名電視劇正在熱播中,走在校園裡滿眼都是跟劇中女主角一樣斜扎辮子的女生。
那個時候,想必所有看過那部電視劇的女生,最大的願望都是去普羅旺斯看一看成片的薰衣草田吧?
可那個人大概從來不知道,其實我是對香味過敏的吧?
拜託小可將花拿去前臺,小可不依不饒:“淺淺真是的,也不說是誰送的,真不夠意思!”
“好啦好啦,送花的人連我對香味過敏都不清楚,我幹嗎還非要知道是誰?快送走啊,我都難過死了。”吸著鼻子催促小可。
手機鈴聲同時響起,“喂,”我順手接起來。
“淺淺,你的電話號碼一直沒有變。”邱時的聲音。
“老同學你沒問題吧?我大學四年在S市唸的,畢業也留在S市,按理說是個正常人都沒有換手機號的必要吧?還是你覺得你離開我了我就必須痛不欲生與世隔絕連手機號都得換成新的?”真是過分!
“淺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低沉的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
“你也說是以前了,就別總揪著不放了。”煩人~
“那花……”
“邱時,咱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連我對香味過敏都不知道,還提什麼忘不了我?當年你說我不愛你,那你呢?可有試著瞭解過我的感受?咱倆純粹五十步笑百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誰也怪不著誰。就這樣吧,別再送花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放了。”毫不猶豫結束通話電話。
我再不是當年為了一段感情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陸之淺。
邱時,你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一連幾天相安無事,我再沒看到邱時的身影。
工作也都順風順水。
蘇蘇打來電話問候我:“淺淺啊,春花有沒有找你麻煩?”
誰?“春花?你說這人我咋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