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也沒有一個,也算成親了。
按規矩,她和顧明珠都是從顧府嫁出去,按著名份分先後,先是該顧明珠出閣、亮嫁妝之後,才該是她的。所以雖然起來很早,但離真正出閣的時間卻還遠著呢。
她現在是不能亂走的,只能在屋裡捱時間,所幸位份低,連帶著要求也沒那麼高,不興一天不吃東西那套,不過還是把冬杏和青桐忙個半死,就怕忘了什麼東西沒帶過去,拼命想給顧晚晴那勉強湊出來的十八抬嫁妝裡再多添點東西。
顧晚晴就坐著犯困,等她出門的時候,顧明珠的花轎都出門一個多時辰了。
算算時間,顧明珠應該已經到了鎮北王府。鎮北王現在一家住在宮裡,但那是打著方便政務以求儘快解求聖上的旗號,真要辦什麼自家的事情,還是得在王爺府,這是為了防止有人趁機生事,說鎮北王目中無主什麼的,雖然這是事實,但在鎮北王沒有正式登基之前,盜鈴還須掩耳。
因為是王府辦喜事,就算是一個妾室,也是乘著四人抬的轎子,因離前頭太遠的緣故,顧晚晴這根本聽不到什麼喜樂吹奏,但圍觀的百姓還是不少,一直到鎮北王府,路邊看熱鬧的人就沒有斷過。
顧晚晴到了鎮北王府後是從側門而入,之後便被送到了一個單獨的院落,倒也張燈結綵的,有點熱鬧的氛圍。
顧晚晴現在琢磨的盡是顧明珠的事,按理說,顧明珠現在應該有所行動了,可因為她現在行動受限不方便打聽訊息,所以暫時收不到風聲。
喜娘喜婆一直陪著她到了晚上,才有兩個四十多歲的嬤嬤過來接手,這兩個嬤嬤穿戴得都很體面,不像是普通的下人,顧晚晴問了問,果然,一個是王府的管家娘子,一個是二公子的乳母,都是劉側妃派來照應她的。
對於劉側妃這個扯皮條的,顧晚晴再興不起什麼好感的念頭了,所以對這兩個嬤嬤也只是盡了禮數,並未怎麼熱情,倒是二公子的乳母陳氏,轉著彎地向顧晚晴打聽顧明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顧晚晴才有些覺出味來,看來顧明珠是真的出事了。
顧晚晴自然一問三不知把自己推個乾淨,再打聽,那管家娘子才吱吱唔唔地說:“世子側妃不知何故在花轎內昏迷不醒,天地都沒拜,直接抬進府來的,王爺已召了太醫前去診治,還沒什麼結果。”
聽到這裡,顧晚晴心中哼笑,顧明珠倒也會打擦邊球,她的要求是不讓她嫁給袁授,人家就來這麼一出,沒拜堂,自然不算嫁了,但人又已在鎮北王府,這麼一來,名份問題就很難說清了。
還有鎮北王,顧明珠無故昏迷,他應一早叫她過去醫治才對,但偏偏他就是不找她,說明他心裡不是沒有懷疑,而劉側妃派這兩個嬤嬤過來,應該純粹是為了打探口風,以求立功。
打發走了這兩個嬤嬤,顧晚晴就寬衣就寢了,她以為在鎮北王眼皮底下,袁授就算裝也得裝幾天冷淡的,可沒想到,她才躺下,袁授就過來了。
青桐和冬杏連忙又掌燈又幫顧晚晴套衣服,顧晚晴揮手打發她們出去,指了指外室的桌前示意袁授坐下,自己則扣好了夾襖的盤扣,這才出來。
袁授正打量著屋裡清一色的粉紅顏色,回頭看見她,指著她素淨的面孔和打散的長髮,有點好笑,“今天這種日子哪有這麼早入寢的?”
“反正我也是閒著。”顧晚晴迫不及等在坐到他面前,“快給我說說,顧明珠怎麼樣了?還昏著呢?”
“醒了。”袁授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手託著下巴,“剛才來了個尼姑,說她是仙女下凡不該蒂結凡緣,否則會遭天譴,如果她能迴歸佛前,則會保我大雍和泰昌隆,之後那尼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