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拄著木棍,吃力的向遠方的山野走去。
此處距離蓬山已經不算很遠了,藉助變異銀蝗的速度,還不到半日,蘇唐便接近了蓬山的地界。
為了避免麻煩,變異銀蝗一直在雲層之上飛行,當天際…無…錯…小…說…m。…quledu…遠遠出現蓬山隱約的輪廓時,蘇唐令變異銀蝗懸停在高空中,他長吸一口氣,全力催動魔之光的元魄。
轟……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光線凝而不散,在周圍盤旋了數圈,接著向遠方投去。
而在距離蓬山不遠處的一座山坳中,有修行者在對峙著。
一方有百餘名修行者,為首的是一個女人,她身材高挑,穿著單薄的皮衣,所謂單薄,是指穿得太少、而露得則太多,只是胸前和下身略有些遮擋,其他身體部位大多露在外面,還打著赤腳。
那女人的雙瞳中有銀絲在閃爍,一對紅唇顯得格外鮮豔,就像抹上了鮮血一樣,下頜有些尖銳,嘴邊還掛著一點黃豆大小的硃砂痣,本來是個絕色的美女,但這一點硃砂痣讓她平添了幾分刻薄的味道。
站在這些修行者對面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冰封聖座,一個是天劍聖座。
“你們這般咄咄逼人,有些過分了吧?”那女人緩緩說道。
“是你率先擾亂蓬山,現在轉頭說我們過分?”冰封聖座冷笑道。
“可我已經知道錯了呀……”那女人皺起眉:“你們應該見好就收的!”
冰封聖座還想說什麼,天劍聖座已經不耐煩的插道:“和這妖女廢話做什麼?早打是打,晚打亦是打,還不如現在見個分曉!”
冰封聖座微微嘆了口氣,隨後無奈的說道:“也好。”
“你這幾天沒少費心機。”天劍聖座看向對面的女人:“又是哭、又是嚎、一次次詐敗,就差沒賣屁股了,想方設法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現在我們來了,總算可以痛快淋漓的打一場了吧?”
那女人愣了愣,旋即露出惱羞成怒之色,她本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到家,沒想到對方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圖。
“知道我要把你們引過來,你們還敢來?”那女人長吸了一口氣:“你們的膽子真是不小!”
“沒辦法,我們是實在看不下去你的醜態了。”天劍聖座冷冷說道:“不如讓你得逞一次,看看你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太猖狂了……”那女人搖頭嘆道:“我們很瞭解你們,可你們一點都不瞭解我們啊!老實說吧,我是燕雲十八脈的天聖,只要我隨便招呼一聲,喚來幾個同脈,你們以為……”
“十八脈又怎麼樣?”天劍聖座不客氣的截斷了那女子的話:“你們一脈來,我們兩個上,你們一百脈來,我們還是兩個上!”
“誰說我們不瞭解你們?”冰封聖座露出譏諷的笑意:“你們這些妖物雖然能修成人形,但骨子裡那點獸性是永遠也改不了的。草原上的獅王,不會容許有誰挑戰自己的權威,哪怕是親生骨肉,也會被驅逐出獅群,任由自生自滅。十八脈?聽起來好嚇人,實際上你們每一脈至多有一個天聖罷了,你這位天聖,也幹過屠戮自己兄弟姐妹的事情吧?你們……永遠不可能學會團結合作!”
“你只看到了一面,卻沒看到另一面。”那女人道:“真金不怕火煉,最後能活下來的,自然可以做到無愧於天聖傳承!”
“只要除掉一個天聖,就會斷絕一脈,這樣的傳承也未免太脆弱一些了。”天劍聖座道:“讓你的同伴出來吧,不要再鬼鬼祟祟躲著了。”
“如此,我們也就不客氣了。”那女人做了個手勢,隨後輕聲道:“我上次的提議,兩位真的不多想想了?”
“沒必要的。”冰封聖座道:“你們不過是為了各個擊破罷了,這種溫水煮蛙的小伎倆,騙不過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