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計算,現在的情況,並不算是超出了預料的。對方上半場攻入了兩球,雖然是和曼聯預想的最惡劣情況一樣,但是,確實也是沒有超出曼聯忍耐的極限。這樣的時候,自己不該著急的。但是,他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冷靜:趙亞寧踢球越到大場面越變態他是知道的,眼看著趙亞寧時刻要打破曼聯的計劃,但是弗格森還是如此鎮定,讓他覺得難以想象。
自己的定性,卻還沒有一個老頭好。
畢竟,自己只是個教練,而面前的這個人,則是曼聯的全域性發展的統籌者。
奎羅斯想起來了弗格森的安排:從一開始對敵皇馬的時候,弗格森就很清楚一件事情了:和皇馬比賽,最大的不確定因素,就是趙亞寧。趙亞寧在球場上的時候,他就很難以被遏制,過於強悍的個人能力,是比賽的最大的不確定因素。可是,足球教練做的事情,就是最大程度上的扼殺不確定因素。趙亞寧能力強,那麼,弗格森就必須想出來一個對付他的辦法。
“靠著戰術,讓他的發揮無效化,而在戰術之外,靠著其他方面的舉措,徹底戰敗他們。”對此,弗格森也是在經過了考慮之後,很快就得出了結論的。
“論球員,我們沒有他們那麼好,一個趙亞寧,足以讓他們頭疼欲裂。但是論戰術,我們可以彌補回來不足,你的能力,比德國人強。而說到了教練層面上的博弈——那麼,我是完全可以勝過他們的。”弗格森當時和奎羅斯說著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狂妄,“我既然勝過了他,那麼,我就讓他知道,頂級的教練,在遇到了這種比賽的時候,該做些什麼。球員贏了無所謂,教練這個層面上,我不輸就是了。”
而後,弗格森就進行了安排:恐怕對手現在還沒有看透他的全面的佈置呢。他的戰略層面上的佈置,可以說是戰勝皇馬的核心思想,能夠起效與否,還不得而知。
“戰術方面,你不需要考慮太多的事情。只要想辦法,讓我們控制好了節奏就可以。”對於戰術上,弗格森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兩回合比賽,第一回合不是我們的重點,但是,也要儘量進球,比賽一開始的時候,給我進行一撥攻擊。而後,攻擊完了之後,減緩速度,讓對手來攻擊。而後,在下半場開場的時候,發動一撥攻擊。然後,繼續減慢速度,讓對手來攻擊。把所有的體力,保留到了最後,在比賽的最後時間,再給我攻擊。”
想了想弗格森的安排後,奎羅斯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因為弗格森的賽前發言,開場的時候,對手肯定會以為曼聯要防守,所以,他們會壓出來,這個時候攻擊,是攻敵不備,可以起到效果。
而上半場時間,不去和對手真的對攻,則是為了避免場面失去了控制。雖然名義上對攻,但是,適當地控制節奏,儲存體力,讓對手空耗體力。
而下半場一開始的時候,正好是對手最為鬆懈的時候。經過了上半場後面三十分鐘的攻擊不力,對方一定以為曼聯無力進攻,會進一步增強攻勢,而這個時候,也就是曼聯找回來面子的時候了。
而下半場一樣是出於儲存體力的目的,到了比賽的最後時刻,曼聯的體力肯定會比對手好,這個時候再攻擊,效果是最好的。
兩回合的比賽,第一場不是決定因素。這一場比賽,弗格森要做的,也只是讓比賽不會太多的超出預料而已。他的安排很細,而且,也帶著一種極為狡詐的思路,那不是戰術上的博弈,更像是對對手的心態的預估,做出的安排。
“靠著掌握攻擊節奏的改變,把整場比賽的走勢控制到我們自己的掌握中。只要比賽不超乎掌握,趙亞寧就是發揮的再好,我也確定,他不過是我們的一塊墊腳石。”
這樣的自信,讓奎羅斯唏噓不已。他曾經認為,弗格森的戰術能力不算很強,不是最為出色的教練,這樣的人能夠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