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胞再生。他是當今世界上最年輕的這方面技術的生物學家。發表多篇高水平論文,榮獲多項國際生物學大獎,主持多項國際合作專案……”
徐行說是嗎。
楊侑然:“如果你不喜歡我和他在一起,以後就要買他的技術給我做非生物移植眼球的專案了。起碼要花好幾個億呢。”
徐行想說也不是很貴。孩子眼睛的事,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也是他不待見陳教授的原因。
“你是為了他這個技術,和他在一起的嗎?”徐行問,“然然,不要委屈自己。沒多少錢,幾個億爸爸還是能買下來的。你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不是委屈自己,爸爸我不是為了什麼技術,”楊侑然很難對他硬起語氣,“就是喜歡,他對我好對我認真。世界上再
也找不到另一個這樣好的、我喜歡的人了。”()
那爸爸知道了,爸爸會幫你和媽媽解釋的。徐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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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他調出手機裡江亦的資料看了幾遍,不得不承認的優秀。
徐行回房間,手指切掉音響裡楊侑然的新專輯歌曲,對正在收拾回國行李的楊婉瑜道:“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然然小時候出過車禍,做過眼球摘除手術,這些年,他一直使用的都是義眼。”
楊婉瑜抬起頭來,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感到錯愕,手裡正在收拾的首飾盒落在了地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最近楊侑然被認回來後,幾乎每天,他都會主動地打電話或者影片。
會聊各種各樣的事,聊他的工作,音樂,趣事小事。但從來就沒有說過眼睛的問題。
他看起來樂觀自信,積極向上,是個完美無缺的孩子。
他的第一張專輯,他發來訊息,說送給媽媽的。
楊婉瑜已經迴圈聽了幾天了,有時候會聽哭,腦海裡甚至出現根本沒有過的、和小時候的楊侑然相處的細節。想象出他乖巧的、依賴的,有些內向的模樣。
她發動全公司買他的專輯,自己也買了幾千張。突然聽見這樣的訊息,她張著嘴說不出話來,痛心到一個極點。
“因為這場手術,也對他精神造成了一定不可逆的影響,”徐行把資料裡、楊侑然過去的那些事,概括為精神問題,道,“也就是最近一年多,他在一個人的陪伴和照顧下,變得開朗了很多。”
楊婉瑜問是誰:“我應該好好的謝謝他才是,是他救了我的孩子。”
徐行沉默了幾秒,說:“是然然的物件,男朋友。老婆,然然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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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侑然飛機落地的時候,江亦還不知道,他在學校附近的實驗室。
楊侑然讓豆豆把狗牽回他家,就打車去了實驗室。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在深秋的銀杏樹下坐在,等江亦出來。
這裡來往人並不多,出入大多還是一些研究生,楊侑然安靜且一個人,並不起眼。
他等了十幾分鍾,看時間江亦也還要一會兒才下班,楊侑然沒有給他發訊息,就這麼等待著。
江亦在三樓的實驗室,隔著玻璃窗,看見樓下坐著一個男生,高高瘦瘦的,戴一頂黑色鴨舌帽,穿一件淺藍色的長袖襯衫,外搭灰色衛衣,在落葉堆裡的長椅上坐著聽歌。
看不清面容,但鴨舌帽底下露出尖尖的下巴,還仰頭望了過來。
因為實驗性質,他們的玻璃窗是單面玻璃,外面看不見裡面。
江亦靠在窗邊注視了有幾秒,把手上的單細胞rna測序實驗做完,以研究分化後細胞的基因表達差異。他喊來一個博士生,讓他:“觀察實驗結果,確定每個細胞在基因水平上的表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