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蕭天運狂笑起來:“好啊,這父子相認實在是讓人感動啊!可這靖國的天下已經是朕的了,蕭天佑即便是父皇的親子又如何,若你敢再靠近一步,朕心裡一害怕,這手忍不住抖上一抖,恐怕後果就不是你這個孝順的兒子能承擔的了。”
“住嘴!”蕭天佑眼眸一眯,二道寒冽的目光帶著威壓就射向了蕭天運,但他真的沒有再挪動半分了,蕭天運的話果真起了大作用。
蕭天運再次的狂笑起來:“怎麼,不敢了?給朕滾出城去,否者朕這手可就真抖了。”他看出蕭天佑不再向前靠近,愈發的得意道:“蕭天佑,你活不過二十八歲的,何苦來趟這渾水不如速速離開,朕好放你一條生路。”
“好說!”蕭天佑看到蕭天運身後慢慢走來的靖國朝中大臣,緩緩地開口道:“今日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本尊有一事要問。”
既然已經成功的要挾到了蕭天佑,蕭天運也難得通融的道:“問完便滾!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蕭天佑看向了冷月噥,用平靜卻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母后,天佑十四歲出徵那年,半道下毒之人是何人?師兄查得只嶽丞相府中二名嫡出女兒之中一人可解天佑身重之劇毒,是何人將嶽煙霞害死的?又是何人在嶽煙語出宮之時暗算,險些害得嶽煙語命喪黃泉?還有是何人在天佑新婚之夜來刺殺驪兒?何人在三皇弟出征吳勾之際用金鏢將三皇弟致殘?”
蕭天佑在發出這一連串的疑問之際,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嶽煙驪如今的位置已經起了變化,她退到了城門後那根粗大的旗杆旁,雙手背到了身後。
“此話如何說起,這些母后如何能知曉,佑兒,你活不過二十八歲是個事實,這些年來母后為了替你解毒也是費盡了心力,這可是舉國上下皆知的事,就是國舅也對此事從未旁觀,你居然下狠手殺死了他!”冷月噥眼底冒出了濃濃的恨意和怨毒。
“蕭天佑!你還我爹爹命來!”冷瀟瀟聽完姑媽這句話便恨不得撲上前來將蕭天佑撕了。
蕭天佑只一揮袍袖,就將她隔空甩到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然後才拍了拍手:“母后,這二十多年來,你可騙的天佑和父皇好苦啊,天佑不得不佩服母后的演技。”
鼓了幾下掌後,蕭天佑不再看她,只向後一招手,便見二名蒙面黑衣的“血隱”成員帶了一名同樣蒙面的男人上前來。
蕭天佑對著靖國的群臣道:“諸位皆我靖國中流砥柱,此人有些人或許見過。”說完便將那名蒙面男子拉過身前保護起來,同時揭開了他的面罩。
一張被橫七豎八砍了數刀的醜陋面貌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有人驚呼道:“好像是皇后的侍衛長,雖說破了相。”
“說得好,他便是皇后的侍衛長韋一憫,方才那些事,問他便成。”蕭天佑接著垂眸道:“開始吧。”
於是韋一憫講訴了他是如何在皇后的受命之下暗中算計蕭天佑的,說著他拿出了金鏢來,承認暗算蕭天禧的人也是自己,只不過他的嗓音嘶啞,聽上去很讓人難受恐懼。
“胡說,韋一憫,你三個月前犯事被本宮逐出宮外,懷恨在心是以誹謗本宮!”冷月噥臉色發白。
蕭天運也暴喝道:“夠了,朕不想再聽這些讒言了,也無需解釋。”
一旁的“血隱”人員拿出一個黑匣子恭敬的遞給蕭天佑,蕭天佑唇角一扯:“看看這些乃何物?”
掀開匣蓋後從中抓出了大把的珍寶,內廷的侍衛和太監總管一看便知道有些就是皇后的物品,她說是打賞有功之臣了。
“這些便是母后每次辦事前打賞給韋一憫之物,在韋一憫毀了三皇弟的腿後,擔心狡兔死走狗烹,事先存放在京城外客棧之中的,無意間被天佑發現。”蕭天佑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