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和世勒翌坐在上首的時候,包包的心情卻一下子變了調。
“包包,”沐離迎了上來,背對著和世勒翌的目光有點閃爍,“今兒姐姐本想和你好好說說體己話,剛好皇上也來了呢,你們倒也是有緣……。”這話說的無力而又蒼白。
從炎月說了當下的形勢後,包包已經知道眼前的和世勒翌不再是以前的他。她能體諒沐離的處境,於是她握了握沐離的手,一如往常地笑道:“沐姐姐說的是。”
邊說邊在位置上坐下。
“姑娘,這個座位是我的,”卻見和世勒錦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屁股坐在她本來要做的位置上。
包包愣了愣,方才明明是空的,抬眼,卻看見沐離已經到外間忙著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這個房間只有四個位置,上首自然是皇帝大人的,炎月方才已在左邊的位置上坐下,包包本來選的是離和世勒翌最遠的對面一張。但這樣一來,便只剩下緊挨著他的那個位置了。
現下,如果包包不去坐那個位置,便說明她輕視皇帝,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因此包包斟酌了一番後,對和世勒翌斂了個禮,慢吞吞地在他邊上坐了。
沐離安排了舞姬跳舞助興,和世勒翌今晚心情似乎挺好,一直和炎月說著什麼治國安邦的大事,包包原本是不理,只這次安了點心眼,便聽進去了些。(。pnxs。 ;平南文學網)
司馬祿大敗蒙古,邊疆捷報頻頻,而一向太平的西南邊陲近來卻爆發民亂,不幾日,他打算要親自前去鎮壓。
聽到這,包包心裡一動,總覺得有那裡不對勁,可一時半會的,又說不上來。
和世勒錦典著肚子過來,把手中的桂花雪魚往包包的几上一放:“包包,我十五弟說你最愛的就是魚,吶,這個給你。”
包包正聽到緊要處,被他這麼一打岔,有點惱火,偏就人家是好意,不好發火。
“謝謝!”包包俯身,對他低低道謝,只盼望他快點回座位去才好。
誰知道和世勒錦偷偷扯了她的衣角,示意她出去。
包包剛想問他什麼意思,他卻回座位上去了。
和世勒翌剛好和炎月說到一個段落,停了話頭,朝包包這邊微微傾身:“包包,這魚你愛吃?以後我讓沐老闆每天給你送去。”許是他當了皇帝的緣故,包包竟突然對他生起了疏離感,當下只覺的他的話都帶著一股子命令的味道。
包包抬眸望他,正想要開口拒絕,目光卻被他頸間有意無意露出來的玉墜,晃了眼。
那玉墜他明明給了自己,為什麼他還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沐離說玉墜是即墨玄的家傳,即墨玄在看過玉墜後雖然洠�凳羌俚模��撬�筆焙孟裼興倒���趺床聊怯穸紱'用。
即墨玄當初是不是在暗示她,和世勒翌給她的玉是假的?
對了,應該是這樣:她向沐離說了自己的來歷,也說了那塊玉對自己回去的重要性。後來沐離為了讓她離開平南王府,把這事對和世勒翌說了,以和世勒翌的腦子,自然能想到包包會去拿玉。
然後他做了一塊假的玉墜給她。
現在,和世勒翌又故意讓她看見這塊玉墜,是幾個意思?
包包垂下眼眸,端起手邊的一杯東西一飲而盡,只覺得喉嚨一辣,禁不住咳了起來。
炎月收了話,看過來。
和世勒翌更是一手搶了她的杯子,輕責:“包包,女子不要這麼猛喝酒。”
“我……我先去個茅廁。”包包喝乾了和世勒翌遞上的水,倉皇地起身,似是內急的受不了。
和世勒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