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也死了?你什麼時候死的?”王秀英的精神有些恍惚,她認為自己一定是在陰曹地府。
蔡金花慢慢地恢復了鎮定,她也隱隱約約聽說了大虎與秀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所以對姚大虎救王秀英這件事並不感到意外。於是她微笑著說:“秀英,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死,你現在還活著,你身是有很多傷口,你好好休息吧!”
王秀英掙扎了一下,感到全身疼痛,她說:“是真的嗎?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姚家大院,安全得很,你不用擔心。”姚大虎一邊走進來,一邊說。
蔡金花見狀,說:“那我們先走了。”
醫生也說:“姚營長,她的傷沒有傷到筋骨,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姚大虎說:“知道了,謝謝你們,要注意保密。”說完,來到王秀英的床前,慢慢地扶王秀英坐起來。
王秀英望著站在跟前的姚大虎,心中百感交集,她想他,恨他,甚至想殺他,一時間不知所措,於是只好嗚嗚地哭起來。
姚大虎從口袋裡掏出手絹給王秀英擦拭淚水,王秀英用手一擋,手絹掉在床邊,王秀英拾起一看,是自己當年送給姚大虎的手絹。
王秀英有些感動,問道:“你一直帶著這塊手絹?”
姚大虎點點頭,拿起手絹輕輕擦拭王秀英眼角的淚水。王秀英拉住他的手,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姚大虎,她有些迷茫。
身上傷口的疼痛提醒了王秀英,王秀英輕輕地推開了姚大虎的手,說:“大虎,你坐一會兒。”
姚大虎坐在床邊,等著王秀英說話。
王秀英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我一直在想你。”
姚大虎說:“我也是時刻時刻在想著你,但是好男兒志在報國,所以一直沒有回來找你。”
王秀英說:“你既然立場報國,為什麼要加入國民黨?”
姚大虎說:“我認為只在三民主義才能使中國強大,使大眾幸福!”
王秀英說:“你在說慌,當你計程車兵屠殺群眾的時候,大眾連生命都沒有保障,有何幸福可言。”
姚大虎說:“我不是屠殺,是奉政府之命鎮壓暴動,如果人人都可以殺人越貨而政府不聞不問的話,如何建設一個強大的國家?”
王秀英說:“我們是奮起反抗,是以革命的手段反對蔣介石的反革命大屠殺,不是殺人越貨。”
姚大虎說:“自一八四零年以來,我們國家就沒有停止過戰火,現在國民政府剛剛打跨各地的反動軍閥,連東三省也同意歸順南京國民政府,我們國家現在實現了統一,正是集中力量搞建設的難得時機,可是你們為什麼要處處與政府為敵呢,比如我們家的確比你們家有錢,但是我家田地並不是用暴力搶來的,而是我們祖輩用銀子買的,你們現在憑什麼要打倒我的父親,分我們的田地呢?你們租種我家的田地,我們收取租子,合情合理,並不是什麼剝削,你可以選擇不租種我家的田地呀!”
王秀英說:“你這是狡辯,我不想和人爭論,你只是想問你,你能不能脫離國民黨?”
姚大虎說:“我信奉三民主義,矢志不渝!”
王秀英說:“那我無話可說,你殺了我吧!”
姚大虎說:“我為什麼要殺你,我要勸你脫離共產黨,我還要娶你為妻。”
王秀英說:“你作夢吧!”
姚大虎說:“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你的,如果放了你,我怎麼辦?那可是通敵之罪,要被殺頭的,我的命也在你手上,你看著辦吧!”
王秀英說:“那我去找小虎,反正地主惡霸,土豪劣紳到處都有,在哪兒革命也是一樣的。”
姚大虎說:“小虎所在部隊全被打跨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