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環境有些差。

“是的，政府拆遷之後在原址上還了一套房子給奶奶，奶奶將房子賣了之後用小部分錢買了這個便宜的小區。她說剩下的錢要用做我的大學費用或者工作以後買首付的費用。不過，我想工作以後還是自己賺錢帶著奶奶離開這裡。”

“有志氣！”季末然上前一步，擠開趙諾兒，“我真是很佩服你。不過這裡環境真的很差，如果你不嫌棄，我有一套房子，精裝修，環境超好，新鮮空氣程度達百分之六十，租給你吧。租金算我的。”

“不用，不過，還是謝謝你。”汪海琳抿嘴一笑，這人雖然長得很猥瑣，但心腸還是蠻好的，所以對他的戒備程度放下了幾分，露了個微笑給他。

“不客······氣！”季末然見她對自己抿嘴一笑，內心突然有些飄飄然，站在原地不動了。

“喂，你的這套房子在哪裡？”塗知楓等趙諾兒和汪海琳走到前面以後，悄悄問站在原地的季末然。

“不就是你家嗎，反正你也是住宿舍，再過幾天說不定我們的ＩＤ卡一來就到布洛迪大學報到了，更不會住，不如讓我給做個順水人情。”

“你想得可真是周到。”

塗知楓不理季末然，徑直朝一棟樓走去，趙諾兒和汪海琳已經站在門口等他們，季末然一路小跑，兩人同時到達。

進了電梯，汪海琳按下３２樓，電梯上得很慢，螢幕上的數字差不多一秒鐘才跳動一次，電梯還發出咔咔的響聲，聽得季末然有些心驚。

到達３２樓，沿著走廊走過幾個房間，來到３２１１房間前，汪海琳開啟了房門，只見一位滿頭銀髮，帶著細小老花鏡的老人正坐在客廳閱讀報紙。見汪海琳帶了年輕的朋友們來，她並沒有表現出熱情，反而有些冷漠。

季末然急忙走上前，“奶奶，您好，我們是海琳的同學，您身體可好！”

奶奶瞥了他一眼，將報紙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趙諾兒急忙走上前，攙扶著她，“花奶奶，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鳥兒啊！”

花奶奶抬了抬手，不讓趙諾兒攙扶著，獨自走進了臥室，用力的把門關緊。

三位少年愣在原地，幾個人看著汪海琳，她有些尷尬。季末然急忙打圓場，不好意思的扣著後腦勺，“哈哈，哈哈，我們這麼多生人來，一定是打擾了花奶奶的清淨。”

“海琳，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趙諾兒拉著汪海琳的手，安慰她。

“沒什麼，也許奶奶已經記不起你了，有時候她連我都記不起來。有時候前半個小時做的事情，後半個小時她就會忘記。”

“阿爾茨海默症，俗稱老年痴呆，我想你奶奶也許是得了這個病。”塗知楓向汪海琳解釋道。

“咚！”一聲巨響從奶奶房間裡傳出來，幾個人頓感詫異，立即走到奶奶的房間門口。

“奶奶，奶奶。”汪海琳一邊敲門，一邊扭動門把手，門被反鎖住。

“沒事，我沒事，只是打翻了東西，不礙事！”花奶奶驚慌的在門口說道。

塗知楓靜心細聽，花奶奶說話的時候傳來沙沙的聲音，他輕輕的看了看趙諾兒，趙諾兒點點頭，示意她也聽到了沙沙的聲音。季末然倒很關心奶奶，對汪海琳說打碎東西可大可小的，萬一劃傷奶奶就不好了。

汪海琳有些著急，又敲了敲門，“奶奶，你把門開啟，我來打掃房間。”

“說了不用，房間我已經打掃乾淨了。”

說話的時候，沙沙的聲音又傳進塗知楓的耳朵。趙諾兒從挎包裡拿出一根柔軟的鐵繩，繩的一端又個單眼的攝像頭，她輕輕將細繩放到地上，細繩如蛇般鑽進了花奶奶的房間。

季末然站在一邊安穩焦急的汪海琳，讓她別擔心，既然奶奶說沒事，那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