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丁日常嚇唬嚇唬老百姓還可以,也沒想到這些官兵真敢打他們,一時間措手不及很快被打得哭爹喊娘,要不是知府大人聞訊息帶人來阻止,這些人很有可能被當場打死。
事情發生後,那盧巖不僅不責罰打人的兵丁,上門道歉撫慰,竟然還說什麼打得好,這有半點當操守官的樣子嗎?這是一個要維持穩定扶佑民眾的父母官能做的事嗎?
“說什麼咱們的地沒有在文冊上登記…。”胖子氣喘吁吁的拍著榻子喊道,“這驢球的,是裝傻呢還是故意給弄事呢誰家傻了吧唧的把地都登記入冊啊?啊?別說河中府了,就是整個山西他能給我找出一家來,我喊他祖宗”
“行了,別胡說八道了。”另一個男人皺眉打斷他。
室內一陣沉默。
“世伯,不能再任他這麼胡鬧了。”那胖子喘著氣說道,一面有些滑稽的抬手指著自己的屁股,“我康家幾輩子了還沒被人打過,這是打我康家的臉啊…”
他指著屁股說臉,室內有人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世伯,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果真是個不懂四六,飛揚跋扈的,仗著晉王,便誰也不看在眼裡,如今越發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胖子哼聲說道。
他說著話,看向站在最中間,進來後一直沒說話的一個男人。
“季六爺,您說是不是…”他問道,胖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
伴著他的問,所有人都看向那個男人,臉上的神情也都是意味深長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季六爺哼了聲,沒有說話。
“而且,我聽說,這小子今年繳秋糧已經是掏空了家底,又不知好歹的打腫臉充胖子撈名聲養了這麼多人,明年的秋糧只怕是沒辦法了,我瞧他的意思,似乎要打咱們地的主意…”胖子又說道。
“他敢”此話一出,立刻有兩三人同時喝道。
“他有什麼不敢的?”季六爺此時緩緩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了下,認真的想了想這小子歷來的行為,還真是沒什麼不敢的。
大家的神情都鄭重起來。
“看來是該教教他知道,”季六爺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有一個藩王撐腰,這河東府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了。”
知府府內,知府大人也在語重心長的勸導盧巖。
“要平衡要維穩,這些大族可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他說的口乾舌燥。
這邊盧巖面上淡然依舊。
“依大人這麼說,我等還要受他們的轄制?”他皺眉說道。
知府大人搖搖頭知道和這個莽漢子說大道理他也不懂,接觸久了他也知道了這個莽漢子對於自己不認同的大道理乾脆就是不聽處之。
“高祖時周平章任建南知州,因為田稅問題得罪了當地大族,結果建南商人罷市學子罷課造成物價飛漲民眾恐慌,不出三天,周平章就地免職,戴罪入京。”他低聲說道。
盧巖的神色鄭重起來,這些事他從邸報上他可從來沒見過。
見他神色終於嚴肅起來,知府大人也點點頭。
“盧巖,你我官者,說起來高高在上威風凜凜,但絕對不可惹了眾怒,一旦惹了眾怒,當替罪羊的就只能是你我了,古時商鞅變法,就是冒犯了權貴豪族,他的什麼下場…。”他接著說道。
說到這裡見盧巖一臉求知的看著自己,不由失笑,估計商鞅是誰這傢伙都不知道呢。
果然盧巖立刻問道商鞅是誰。
好吧,還得傳道授業解惑,知府大人喝了口茶認認真真的給他講了一遍。
“那康家已經跑到太原府哭訴去了,說大人你貪圖善名,故意欺壓他們,奪財民用,他們也都是老老實實的人家不過是有些錢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