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律援助他都去。做原告辯護律師時,他彷彿活生生的法治之光,只求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但做被告的辯護律師時,他又極其擅長詭辯,好像什麼「殺人償命」都下飯吃了。
紀堯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他把過失致人死亡訴成了意外事件不說,連賠償金都給人打了個對摺。
死者家屬是低保戶,家裡沒了頂樑柱,在法庭上哭天搶地,連旁聽庭審的實習生都覺得不落忍,只有蔣衡自己無動於衷。
所以紀堯總覺得,對蔣衡來說,「公平正義」與否,全看他站在法庭上的哪一邊。
別說站對面的是前男友,就是親爹,紀堯也覺得他不會心軟。
但思及此,紀堯心裡反倒好受了一點。畢竟他早知道這就是對方的處事之道,在放棄了不必要的期望之後,心裡自然不會覺得失望。
「我最近不會離開上海,如果你們想要走訴訟流程,那就隨你們便吧。」紀堯說:「如果李玲華後悔了想要調解,也歡迎隨時去跟院方談。」
「好。」蔣衡說:「我會傳達的。」
天色將晚,灰藍色的天沉甸甸地壓下來,冷風擦過紀堯裸露在外的手背,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他和蔣衡同時沉默下來,這種安靜的氣氛蔓延在他倆人之間,泛起了淡淡的尷尬。他們倆都知道這就代表著話題應該結束了,可卻誰都沒有先開口告辭。
過了一會兒,紀堯心裡一鬆,忽然覺得這種虛與委蛇很無趣——他們明明已經走到了相顧無言的地步,心裡卻還固執地覺得彼此應該留有餘地,守著這點成年人的社交禮貌,實在虛偽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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