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宜過急,不然就是個登徒子了。皇兄只要正人君子一點與哥哥們去喝酒就是。”見鳳鳴戀戀不捨,顯然捨不得放棄與齊善親近的機會,她也覺得皇家能出這樣純情的少年真夠奇葩的,不由同情地在堂兄駭然的目光裡嘆氣道,“還有,千萬別說話了,堂兄,你方才,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麼?!”
鳳鳴聽阿元這麼說,就覺得有點兒不妙。再細細地回想了一下方才頭昏腦漲時說的話,頓時臉色就變了,看著阿元的眼神如同見了鬼,眼睛裡差點兒滾出淚水來,竟是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轉身什麼都不說就踉踉蹌蹌地衝了出去,無視了阿元的叫喚,只想著尋個無人之處大哭一場,哀悼一下這出師未捷的初戀,這跑著跑著,就腳下一絆,聞聽後頭齊善一聲驚呼,他忍住了這個踉蹌,悲傷地回頭,卻見心上人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竟覺得自己的傷心被安撫了,變得快活了起來。
“哎喲!”捨不得與齊善的目光錯開,鳳鳴只覺得頭上一痛,竟是撞在了樹上,在齊善那震驚的目光裡,也覺得自己太過丟人,捂著頭上的大包飛快地跑了。
“四皇弟。”鳳鳴實在太不給人長臉,就算想要說好話兒,三公主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見齊善一臉震驚,顯然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年,便艱難地笑了笑,溫聲道,“素日裡,還是很機靈的。”說完了這個,她只覺得看到了方才的一幕,自己都不能相信,只能去看素來古靈精怪的堂妹,見阿元眼睛亂轉,只對著有些莫名的齊善笑道,“不過今日得見,也是有緣了。”
“三皇姐不知道,”阿元卻在此時板著手指頭笑嘻嘻地說道,“四皇兄是個一根筋,傻傻的。”見三公主眼角直跳,她便撲過來抱著齊善的手抱怨地說道,“在宮裡頭,哪個皇子沒有侍妾呢?就四皇兄,非說什麼身邊的女子只一個喜歡的人就足夠了,如今還沒與身邊的宮女有個什麼呢。”見齊善臉上溫和了許多,知道這表姐長在素無妾室的國公府裡,對潔身自愛的男子更看重些,便笑嘻嘻地說道,“四皇兄這多傻呀,竟說只娶一個王妃,旁人都不要呢!”
“四皇弟確實這樣說過。”三公主聰明的很,見阿元說出這樣的話,便只對著面前的女孩兒,做出了無奈的表情說道,“連父皇都拿他沒有辦法,只叫他自己做主。”
阿元也知道,齊善的性情頗為嚴謹,不是聽見了有好男子便動心的,果然一抬頭,雖見著表姐的眼裡有對鳳桐的讚賞,可是卻十分平靜,便知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恐叫齊善存了戒心,只說笑著將此事岔開,另說些宮中的典故來叫眾人喜歡,三公主本是笑眯眯地聽著,待聽到宮中王貴人有孕,與四公主一同臉色便僵硬了起來,許久,方才強笑道,“這倒是宮中的喜事呢。”
“怨不得,前兒個那王家竟然還有人登門,想必是炫耀了。”四公主與三公主一樣,都是幾年未曾有孕,正是心裡不自在的時候,聽了這個,再心胸開闊的都覺得不快活,只與三公主冷笑道,“不過是個胎,是男是女還未作數,這就猖狂了起來,還敢往我家上門攀親戚,若不是老太太寬和,我就要把這不知禮數的打出去!”見阿元怔了怔,也露出了幾分不自在,想到阿元的一位表姐正嫁到這家,心中後悔失言,只過來握著阿元的手笑道,“不過他家上門的裡頭,倒是有一個小媳婦兒很是規矩可愛,我見了喜歡。”這個,說的便是阿元的那位表姐了。
“連位份都沒進,有什麼好張狂的。”阿元便冷笑道,“不過是京中都瞧著這一胎稀罕,方才給了些臉面,卻不知竟有人不要臉起來。”想到表姐秉性溫柔,如今厚著臉皮往別人府上上門,還不定如何窘迫,阿元便愈發地氣惱,見齊家姐妹也都皺起了眉頭,這都是嫡親的表姐妹,說話便不客氣了起來,只繼續說道,“我母親說,二姨母就要回京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