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按理來說,先前蘇大夫人出了那檔子事,既然已經證明了不是展皺膏的問題,那麼也就與葉連翹毫無干係,她即便是想要弄清楚這件事,也萬萬不該來這裡問。
而眼下,她避開了所有人,只在葉連翹面前將這句話問了出來,便意味著,她心中分明已有了懷疑。
她懷疑的那個人是誰,並不難猜。
果然,蘇大夫人與蘇時煥的關係,遠不似表面上那般和睦啊……
葉連翹下意識咬住了嘴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搖了搖頭:“您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瞧瞧,剛剛才說過你是個實誠孩子,怎麼這會子,就跟我打起馬虎眼來了?”
蘇大夫人彷彿有無限耐性,微微笑起來:“那天你來老宅看我,我用了展皺膏之後是何情形,你是親眼瞧見的,當時,你就應該覺得有些不妥吧?若你有所發現,為何不明明白白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告訴你,或許你在不知不覺的情形下中了某種毒,被展皺膏裡的酒激發出來,所以才會覺得面板灼熱疼痛?
莫說這只是猜測,連葉謙也無法篤定,就算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又怎麼能從她口中說出?!
“我不是跟您打馬虎眼。”
葉連翹暗暗地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您知道的,我不是郎中,對於醫藥之事,也只懂個皮毛而已。我連替隔壁鄰居醫個頭疼腦熱都不敢,又怎能對您的症狀妄作斷言?您……是不是心中還有些擔心?依我說,您若實在放不下,還是請個郎中替您詳細……”
“郎中?”
蘇大夫人嘲諷一笑,打斷了她的話:“這城裡的郎中何其多,卻哪有一個可信之人?世上沒有人是施恩不望報的,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籠絡人心,不就是盼著有一日,能派上用場嗎?”
這是在說誰?
葉連翹手心裡直冒汗,人也有點坐不住,卻又不能不盡力穩住心神。
當初衛策說什麼來著?這等富貴人家人多事多,決不能瞎摻和——好吧她也從來沒想要摻和,可事情究竟是怎麼樣,一點點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從頭到尾,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連翹,我希望你是個能讓我信得過的人。”
蘇大夫人在她的膝蓋上輕輕拍了兩下:“我需要你幫我,你願意嗎?”
葉連翹默默望著她。
“那展皺膏,我一用就會出現問題,當時我病著,沒精力想太多,過後卻怎麼思忖都覺得蹊蹺,連帶著那場莫名其妙的病,也不對勁兒起來。我想你幫我好生琢磨琢磨,看看問題究竟處在什麼上頭,這種情況,又大概會因為什麼引起,如果有必要,我還打算請你再往老宅去一趟,將我吃的用的,都細細瞧上一瞧,好嗎?”
好個鬼!
葉連翹使勁咬了咬牙:“大夫人信得過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可……方才我也說過了,對於醫藥之事,我實在不精通,之前您出現那種情形,我回家也翻來覆去想了許久,始終沒有一點頭緒——說實話,我有點弄不懂,為什麼大夫人要選我?您就不擔心……我幫不上忙嗎?”
“連翹啊,我也說的很清楚,我能選的人,實在不多了。”
蘇大夫人搖了搖頭,話鋒一轉:“況且,你不是還有個做郎中的爹爹嗎?聽姜掌櫃說,他常年在外,最近才回到了月霞村,你有什麼不懂的,不正好向他請教?”
呵,是啊,敢情兒我全家都合該陪著你們這起大戶人家,玩勾心鬥角是吧?真他孃的……有病!
“我還是……”
葉連翹心裡很清楚,這種事沾上手便脫不得身,當即就要拒絕,孰料那蘇大夫人卻是一揚手。
“你不必急著回答我,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