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吭吭哧哧地道:“我也知這毛病耽擱了三兩年,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醫好的,只不過……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寄住在別人家,一兩日的倒還好說。時間長了,就算人家不計較,我們自個兒心裡也會有些不是滋味啊——葉姑娘。這毛病,你估摸著要醫好得花多長時間,還有……大概要使多少錢?”
她們穿得原本就很平常,甚至還有一點寒酸,可以想見,即便不至於囊中羞澀。也決計拿不出太多的錢。而這醫治時間嘛,每個人的情況都各不相同。又哪裡一句話就說得清?
“需要花上多少時間,我現在還真沒法兒一下子就確定,得先給聶姑娘用上三五日藥,看看效果如何,然後才能有定論。”
葉連翹含笑道:“至於這得花上多少錢,嬸子和聶姑娘不必太擔心,松年堂一向是不會多收人一文錢的,何況貴有貴的治法,便宜有便宜的治法,即便你們不說,我也會盡力不讓你們花冤枉錢。”
她說著,便輕輕拉了那聶姑娘一下,示意她抬起頭來。
“聶姑娘,你別總埋著頭,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得好生挺清楚,在心裡牢牢記住才是。酒渣赤鼻這種毛病,生活習慣、精神緊張又或是冷熱不當,都有可能引起,我自然會盡心為你解決這個煩惱,但平日裡,你自個兒也得多注意才是。如今天氣熱,清南縣又日頭猛烈,你尤其得小心,莫要在大太陽地裡暴曬,辛辣、刺激之物絕對不能吃,心情也要儘量放輕鬆,高高興興的,別把這當成一回事,這病症反而容易好。另外,我多口問一句,你平日裡用什麼洗臉,清水嗎?”
“往常是用清水的。”
那聶姑娘便戰戰兢兢抬起頭來,飛快地掃了葉連翹一眼,旋即望向別處:“最近這半年,我娘見我臉上的紅斑和疹子發得實在厲害了,便託人買了胰子回來,讓我用那個洗,說是能洗的乾淨些,保不齊我的臉就好了。可……一點不見效果。”
這是當然的吧?
說起來,胰子與澡豆可算作是同類物事,但如今大齊朝市面上的胰子,大多數都含有鹼性物質,對於酒渣赤鼻不單沒有幫助,反而可能會使其更加嚴重。她娘自然是好心,然而此舉,卻是幫了倒忙了。
“你該不會來城裡,也把那胰子給帶來了?”葉連翹當即正色道,“可不能再用那個了,聽見嗎?平日裡,用來洗臉搽臉的東西越溫和越好,若是覺得清水洗不乾淨臉……這樣吧,我自家制了幾種澡豆,用的都是最天然的東西,明日我帶一些過來,你拿回去使,能比胰子溫和許多。”
聶家人手頭並不寬裕,光是來城中找葉連翹診治,已經下了老大決心,想著怎麼也得為自家閨女的一輩子做些打算。眼下冷不丁聽說,不僅要花診費藥費,還得添上一筆澡豆錢,心中便咯噔地往下沉,兩母女都沒有接話。
葉連翹也瞧出她們可能是怕使太多錢,便咬了一下嘴唇:“你們不必太過憂心,這澡豆是我自己做的,不是松年堂的東西,送一些給你們用就是了,不要錢,但診費藥費,卻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你們若是能接受……”
“行,行的!”
聽說那澡豆是不要錢的,那婦人立時便鬆了一口氣,使勁把腦袋點了又點:“這怎麼好意思,葉姑娘你不僅答應幫忙,還白送我們東西,這可真是……出門遇上貴人了,叫我咋謝你……”
葉連翹笑了一下,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