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見沈律言笑了聲,“沒事,我也不唱。”
江稚有些惱怒的掛了電話,等快到了時間才慢吞吞從家裡出發,經過堵車的路段,耗費了很長的時間,她到的時候差不多快六點了。
沈律言坐在隱蔽的暗處,沙發的角落裡,半張臉陷落在光影的陰暗面,周身透著濃稠的冷冽感。
江稚推門走進去,不知道誰高聲說了句:“嫂子來了啊。”
她愣了一下,他的朋友以前都不會叫她嫂子,大多數時候都是稱呼她為江小姐。
或者江秘書。
對嫂子這個稱呼,她是很陌生的。
沈律言漫不經心對她招了招手,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的空位。
江稚被迫坐在他身旁,繃著神經,不敢輕易放鬆。
這種場合,江歲寧當然不會錯過,臨時收到訊息,趕過來湊場子。
她懶洋洋坐在對面的沙發裡,心情好像還不錯,彷彿已經穩操勝券。
她總算明白沈律言對江稚的憐惜是從哪兒來的,總算知道在度假酒店那次,楚黛不小心扯掉江稚耳朵裡的助聽器時,他為什麼會動這麼大的怒氣。
江歲寧知道在江稚和盛西周的事情發生的那天早上,沈律言重重給了江稚一個巴掌。
這件事,是盛西周告訴她的。
當時盛西周問她還滿不滿意。
她當然不滿意。
現在她好像清楚了什麼秘密。
沈律言大概就是因為他以為江稚耳朵的傷是他一手造成,事後後悔,有心彌補。
而江稚也順水推舟,認了下來。
但高中和江稚當過一段時間同桌的江歲寧可清楚的很。
她的耳朵高中就半聾了呀。
原來江稚這些年也不是毫無長進,也學會了利用傷痕來博取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