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香。
許聽白忽然間問:“阿稚,你看校園片嗎?”
江稚打了個哈欠,她說:“看的。”
“那我買票了。”
“好。”
“你現在就出門,我們在商場碰頭,離電影開場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還能先吃頓飯。”
“嗯嗯。”江稚從床上坐起來,她還有點不好意思,羞澀的說:“聽白,我最近賺了點錢,我請你吃飯。”
“好呀好呀。”
師兄對她很大方,章晚這次的專案分了她不少。
江稚存了大半,剩餘的用來支付房租還有護工的工資。
到了商場,許聽白提前訂好了位置,她一看見江稚就對她猛地招手,等人坐了下來,迫不及待向她打聽起豪門八卦,“你和你老公最近關係好點了嗎?”
江稚如實搖頭:“沒有,好像更糟糕了。”
“你們還能糟糕到哪裡去?”
“我說不清楚,可能我真的很討人厭吧,他估計最近都不想見到我的。”
那天早上,沈律言看起來就是動了怒氣。
到最後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許聽白嘖嘖兩聲:“我也搞不懂豪門大少爺的臭脾氣。”
江稚很贊同她的話,但同時也很苦惱,“以前他還真的沒什麼大少爺的臭脾氣,好像就是最近才變本加厲。”
許聽白忽然發出靈魂質問:“那你還愛他嗎?”
江稚差點咬著舌頭,“愛對我來說太奢侈了,我已經不想了。”
不想就不會痛了。
她的眼神好像忽然變得有些難過,心不在焉望著玻璃窗外的天空。
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響,江稚後來重新給沈律言的電話號碼打上了備註,只有一個字——沈。
江稚盯著亮起來的螢幕,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怎麼了?”
沈律言的音色和平常不太一樣,沙沙啞啞,卻還是很好聽:“你怎麼不在家?”
江稚小聲地說:“我和朋友出門看電影了。”
沈律言額頭滾燙,他知道自己發燒了,隨便吞了一粒退燒藥,就給她打了電話。
他接著吐字:“地址。”
江稚有點不情願:“你也要來看電影嗎?”
沈律言燒得渾身都不舒服,臉上浮現不太正常的病色,他嗯了聲,可能是生病了才會格外依賴人,總之現在就是很想見她。
江稚特別勉強,她一點兒都不想沈律言過來。
如果是以前,沈律言陪她看一場電影,都值得她開心很久。
可是現在,她真的高興不起來。
除了不安,還有緊張。
沈律言見她遲遲不語,眼神漸漸變冷,“不方便?你和男性朋友一起?”
江稚否認:“不是。”
她糾結良久,在心裡斟酌好措辭,很委婉甚至算得上卑微的語氣同他商量:“我把地址發給你,那如果我說錯了話,惹到你了,你能不要在我朋友面前…”頓了下,她躲在角落裡壓著聲音,說完後面半句話:“罵我是個…婊子嗎?”
讓朋友聽見就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