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還有點不適應,她說:“他比我還忙。”
師兄點點頭:“那看來他的工作也挺辛苦。”
江稚隨口應付了過去:“還可以。”
“對了阿稚,明天晚上章小姐請我們吃飯,你有空也來吧。”
“噢,好。”
江稚不討厭章晚,尤其是見過面之後,她感覺章晚人真的很親和。
既然要吃飯,就不能穿得太隨意。
師兄給她放了半天的假,讓江稚去商場買兩套適合應酬穿得衣服,幹他們這行時不時也需要和甲方吃飯喝酒,沒那麼好做。
同樣的水平,別人為什麼要交給你做。
這種時候就要看誰比較會應酬了。
江稚也好久沒有去逛過商場,叫上剛結束了工作放了七天假的許聽白一起去了商場。
許聽白拉著她就往奢侈品店裡衝,“要買我們就買好的貴的,我們這行也需要衣服裝點,穿的牌子不好,還會被人鄙視。”
“我們組裡有個小姑娘,一個月工資不到一萬塊,揹著愛馬仕稀有皮稀有色的birk,這都是在給自己投資。”
江稚也知道許聽白說的有道理。
奢侈品牌的衣服價格尚且在她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至於有些六位數的包,她確實消費不起。
她骨架好,身材也好,穿什麼都漂亮,隨便試了兩件襯衣都比別人穿著要有質感也更好看。
江稚看了眼吊牌上的價格,換下來衣服和裙子,準備去前臺付錢的時候,許聽白忽然用胳膊戳了戳她,壓低了聲音:“那是不是你老公?”
江稚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被商場經理恭恭敬敬接待的那個男人,確實是沈律言無疑。
哪怕只有一個背影,和一個模糊的側臉。
江稚也不會認錯,“好像是的。”
許聽白說:“你前夫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是陪著一個女人一起的。”
江稚怔了一秒,竟然不意外,“嗷,可能是他新的女朋友?”
“無縫銜接?這也太渣了啊。”許聽白忍不住感嘆。
江稚答不上來,她只是問:“那個女人是不是長卷發?笑起來挺甜的?”
許聽白重重點頭:“對,沒錯。”
江稚哦了哦,用很隨意的口吻告訴她:“那應該是他的初戀。”
許聽白驚呆了,“他的初戀竟然不是你嗎?”
江稚搖頭:“不是我。”
許聽白真的服了,“為什麼現在的渣男都長得這麼帥,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罵了。”
尤其是江稚的前夫,長得還不是一般的帥。
是真他媽的比神仙還好看。
江稚買完了衣服,許聽白又拉著她去買高跟鞋。
她們運氣可能是真的很不好,剛試好了鞋子,店長和其他店員就很熱情的去迎接門口的客人。
江稚回頭看了眼,是江歲寧,還有她奶奶。
但是她沒有看見沈律言。
江北山的母親,一直不喜歡傅家人。
她兒子本來是好好的大學生,當年被迫入贅,忍氣吞聲了許多年才憑本事揚眉吐氣。
她看見姓傅的和傅清婉生的女兒就煩。
老太太穿金戴銀,壓根不想拿正眼看人。
江稚無視了她,拿著鞋子去結賬,店員很抱歉地告訴她:“不好意思,這雙鞋我們只有最後一雙了,是您身後的這位小姐提前定好的。”
江稚身後的許聽白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問你們不還說有貨嗎?!”
店長瞧著她們倆也不像有背景,商場是沈家的產業,她們當然更重視江歲寧,外面都盛傳她是沈總的初戀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