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機場的路上,江稚昏昏欲睡,她貼著車窗,閉著眼睛小憩了片刻,。
等她睡醒,發現自己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沈律言的肩上。
車已經到了機場,江稚迷迷糊糊就被沈律言牽著到了頭等艙的休息室,他要了兩份餐點。
江稚的肚子也確實有點餓了,哪怕她不太喜歡吃西餐,也沒有開口說。
沈律言知道她不太擅長用刀叉,把自己已經切好的那份推到了她的面前,“吃吧。”
江稚低聲說了句謝謝。
休息室裡沒有別人,簡單吃了頓午飯過後,差不多也快到了該值機的時間。
江稚的證件都攥在沈律言的手裡,哪怕是她和他的結婚證,江稚也只是看了兩眼,就被沈律言放到了他書房的抽屜裡,由他來保管。
航程不算遠,將近兩個小時。
江稚在飛機上又睡了一覺,睡醒又不知怎麼靠到了他的身上。
她伸了個懶腰,剛睡醒後說話的聲音還有點黏糊,“到了嗎?”
沈律言幫她攏好蓋在身上的毛毯,“嗯,下了飛機就直接去酒店。”
江稚看著好像還有點睏倦,花了點時間接收他的話,“好。”她從睡夢中漸漸清醒,“今天晚上有應酬嗎?”
她望著他的側臉,這個角度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男人下頜線條鋒利,平日裡冷峻的五官稍顯柔和,高山仰止般的漂亮。
沈律言的拇指停在她的臉上,他好像很喜歡摸她的臉,膚感細膩,摸起來很舒服,“有,只是簡單吃個飯。”
末了,他補充:“不用喝酒。”
江稚靠著他的胸膛窩了會兒,其實在外面的宴會或是應酬都不會讓她喝酒,反而是在家裡,沈律言還挺喜歡喂她喝兩口紅酒,大概是喜歡她醉醺醺時的的神態。
下了飛機,直奔酒店。
沈家名下在南城也有酒店,沈律言和江稚住一個套間。
江稚到了酒店就不想動,趴在床上埋進被子裡,就這樣放空了會兒,她以為沈律言不在房間裡,肆意在床上滾了兩圈。
忽的聽見來自頭頂的一聲輕笑。
沈律言剛換好了衣服,難得看見她舒展放鬆的神態,才輕輕笑了聲。
江稚坐起來,男人穿著黑色襯衫,身姿挺拔,清冷板正,不過眉眼間漾著愉悅的神色,看起多了幾分慵懶。
這樣的沈律言,是極具誘惑的。
又漂亮又嚴肅。
三分漫不經心,又透著淡淡的威懾。
江稚理了理頭髮,“我以為你出去了。”
沈律言欺身壓下,用手臂將她圈在床頭,嗓音低啞:“這個時候我能去哪兒?”
江稚說:“開會。”
沈律言挑眉:“不急。”
江稚還不清楚這次的工作內容,她也沒打聽,反正她現在也不是很想幹這份工作,不用像以前那麼拼命。
好像無論怎麼做,沈律言也不會把她當成有潛力的下屬來培養。
只不過是個用的還趁手的助理,兼任陪睡。
江稚只是問:“晚上是和誰一起吃飯?”
沈律言不慌不忙告訴她說:“西和律所的創始人,一場私人宴會,不用緊張。”
江稚知道聽說過西和,大名鼎鼎的四大所之一,手上幾乎就沒有過敗績,最擅長打的就是公司之間有關經濟糾紛的官司,其次便是為豪門夫妻打離婚官司,做財產分割。
江稚聽完確實放鬆了點,她只要當個點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好。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點都不想去。
但是沈律言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不會聽從她的意見。
江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