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傷心的事情。
她再也不用這樣了。
不用再被人踩著心窩子踐踏。
江稚把合同留在了茶几上,她帶著自己的身份證件上了樓,走到樓梯口,她忽然轉過身來,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問他了。
“我今晚睡客房吧。”
“不用。”
她看不清楚沈律言的臉色,燈光模糊,他垂著眼,刻意收斂了情緒,似乎是不想讓人窺探到他眼底的喜怒。
江稚有點為難,她不想再和他同床共枕了。
貼的那麼近,那種被他包圍的壓抑感並不是很好受。
正當她在思考怎麼和他說清楚的時候,沈律言又開了口:“我睡客房。”
江稚愣了愣,她點頭:“好。”
其實她和他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的。
各自退讓一步,就不用再相互折磨。
情啊愛啊,誰都折騰不起了。
她不在執著於他這個人。
他也不用再因為她而不斷地讓自己為難。
江稚轉身,剛準備進房間,好想聽見了他對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晚安。
興許是她聽錯了。
臥室裡這場寬敞的大床,見證了兩人無數次的歡/愛。
人真是奇怪,或者是男人很奇怪。
沒有愛,還能有性。
江稚去浴室裡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睡衣躺在床上,很多個夜晚她都是在這張床上,獨自而眠。
剛結婚的時候,她攥著合同,反反覆覆看著上面的日期,覺得到了這天,自己一定會特別的捨不得。
原來竟然是迫不及待的解脫。
滄海桑田,愛也會消失。
第二天,江稚早上八點就起了床。
她下樓的時候心情很好,家裡的傭人許久沒看見這位女主人的笑臉,和早晨冷著臉離開的男主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稚在餐桌上沒看見沈律言的身影,聽傭人說起才知道他早就出了門。
可能真的很忙,總裁日理萬機。
吃過早飯,江稚先打車去了民政局,在車裡就迫不及待聯絡了陳律師,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邊才接。
“江小姐,不好意思,剛剛在忙。”
“我現在在民政局,你什麼時候過來呢?”
“嗯,沈總已經和我說過了,之前擬定的離婚協議依然有效,我現在過來,您稍等我一些時間。”
“好的,沒關係。”
江稚以前真的恨死陳律師這個人了。
他在咖啡廳說的那些話,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
現在想想,陳律師也是公事公辦,履行他的職責。
江稚在民政局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陳律師帶著擬好的檔案匆匆趕過來,他甚至還帶了個助理,興師動眾。
陳律師找了個空位,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江小姐,您先看看離婚協議。”
許久不見,陳律師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兩眼,上次見面好像還是在他委婉的去勸說她做手術的時候。
不對,是她裝模作樣要離婚的時候。
他和她的律師見了一面,現在律師不見蹤影,她看起來比以前更沉靜了。
“好的。”
“沈總說名下的那棟別墅歸您,車庫裡的車也是您的。”
“不用的。”江稚不會拿,也不可能再住在那棟別墅裡。
陳律師笑了笑:“不好意思,這是沈總決定的事情,我也沒法更改,如果你不想要這些,不然你再和沈總商量一下,我們改天再來走程式?”
江稚不願意再拖延時間,她想房子給了她,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