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寧進了診室就關上了門。
她有預約,卻不是來做檢查的。
她將手提包放在桌上,對醫生的態度很好,也十分有禮貌。
“醫生。”
醫生按照慣例問她的病歷,江歲寧笑了笑,“我不是來看病的。”
醫生摘下眼鏡,奇怪看著她,“你不是看病的你過來做什麼?外面還有人在等,要不你先出去?”
江歲寧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這位醫生的背景,有一個得了癌症的愛人,需要常年治療吃藥,而他也不過是婦產科的主任而已。
每年的工資不算太高。
勉勉強強負擔起愛人的醫藥費,還有孩子在國外上學的費用。
他是缺錢的。
“剛剛從你這兒出去的那個病人,你還記得嗎?”
醫生當然記得,江稚一直都是在他這裡做孕檢,有什麼情況也都是往他這裡來。
他對她也是印象深刻,像她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很少有人會忘記。
“有什麼事嗎?”
江歲寧沒說什麼,只是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我希望您能幫我一個小忙。”
江歲寧不想僥倖,也不想留後患。
實話實說,她不相信江稚肚子裡的孩子和她說的那樣,跟沈律言沒有關係。
江稚有多喜歡沈律言,恐怕最清楚的人就是她了。
眼看著這個孩子越來越大,她實在坐不住了。
江歲寧承認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人都有兩面,有善有惡。
她這輩子獨獨奉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自私一點沒什麼不好。
江稚坐電梯下了樓,快走到醫院大門口還在奇怪,她確信她沒有看錯。
江歲寧就是進了產科主任的辦公室。
還真是有點奇怪。
不過江稚也沒有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想,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和自己有關。
江稚打車回了家,遙遙就在家門口見到了不速之客。
她都有點無語了。
沈律言似乎等了她很久,懶洋洋往哪兒一站,彷彿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會等很久。
江稚走近,趕人走的話還沒說出口。
就被他掐住了手腕,她這才看清男人臉上的神情,眼神裡就透著壓迫感。
她張嘴,下一瞬就被他用力捏住了臉頰。
帶了點力道的動作,顯得有些粗暴。
沈律言已經許久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這麼強烈的攻擊性,冷冰冰的眼,深邃似海,看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但也能感受得到他周身冷冷爆發出來的戾氣。
男人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硬擠出來的,“你真的要和他結婚?”
江稚有點怕他這樣,感覺得到他的手指已經很用力,整個人處在隱忍卻又似乎在發瘋的邊緣,她說不出話來。
沈律言好像才意識到自己掐著她的臉,慢慢鬆開了她,“是不是?”
他的語氣,極其的冷。
冷冰冰的語調顯然帶著點威脅。
江稚的臉頰有點疼,肯定被掐出了指印,她剛剛有個瞬間感覺沈律言會掐死她一樣,她從來沒見他瘋得這麼厲害的樣子。
理智、體面就像是被狗吃了。
江稚想逃,下意識想躲避這種危險狀態的他,可她身後就是牆,根本無處可逃。
她喘著氣,不知道這個謠言怎麼就落到他的耳朵裡。
他會閒的看群訊息嗎?當然不會。
她和他的共同好友也少得可憐,那幾個人不會那麼不識趣跑到他面前去和他說,你的前妻好像要結婚了。
不過,沈律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