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目前都不行。
他好像忽然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做什麼。
“算了,沒事了。”
五分鐘後,沈律言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離開之前看了眼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下班吧。”
“好的,沈總。”
沈律言以前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不擅長道歉的一個人。
手機簡訊裡編輯好的對不起三個字一直沒發出去,打好了又刪掉。
那年她多大?二十出頭,剛剛步入社會,就被算計的那麼狼狽。
所以她當時和他上床,也並不是心甘情願。
她是被迫的。
難怪第二天清晨流了那麼多的眼淚,整張臉都是溼的。
沈律言閉上眼,捏著手機的長指在發抖,他深深吐了口氣,把心底那種苦澀的快要發黴的情緒強壓了回去,只有將不堪的過往塵封起來,才不會痛苦的連回憶起當時的細節都沒有勇氣。
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
北城下起了雪。
看著街邊逐漸掛起來的紅燈籠。
沈律言才發覺原來快過年了。
有時候下班,他明明是想要回家,卻又不由自主開口,讓司機掉頭開往她的住處。
江稚的肚子越來越大,冬天厚厚的寬鬆外套都有點快要遮不住隆起的小腹。
四個多月了,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學會了踢她。
江稚現在時常就會在吃完飯後,下樓到小區裡面走一走。
南方人總是抗拒不了大雪。
她現在走路非常小心,慢吞吞走到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根雪糕,推開店門,看見站在街對面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的長大衣,身形修長,遙遙站在雪中。
他朝她走過來,目光在她略有些圓潤的身體上停留了幾許。
她現在比他上次見她又胖了一些。
走在路上小心翼翼的樣子,謹慎的就像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