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眼旁觀的可看。
看著這場相爭的鬧劇。
江稚說:“既然這樣,江歲寧小姐去報警吧。”
她說著拿起手機,“用我現在幫你撥打110嗎?”
自從上次在拘留所裡待了十幾天,江歲寧對警局這個地方就有了心理陰影,而她現在也不敢小看了江稚,就怕她忽然冒出反咬的證據,到時候再告她故意傷人,可就麻煩了。
江歲寧不得不嚥下這口氣,哪怕被弄得渾身是傷也要忍耐。
她深吸了口氣,眼睫毛上很快就掛著淚,眼淚落下悄然無聲。
她恨得牙齒癢癢,表面還要佯裝大度,“許小姐說得對,歸根結底怪我一開始不長眼睛。”
江歲寧不會和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爭的面紅耳赤,大眾的同情心總是會趨向於弱勢又無辜的那個人,她難得把身段放的這麼低。
沈律言真的能無動於衷嗎?
江稚這麼囂張的態勢,他真的能當做什麼都看不見嗎?
其他人難免唏噓,望著江稚的目光也變了變,沒想到平日裡不動聲色的人,手段還挺狠絕。
許聽白這個暴脾氣見到白蓮花都想衝上去撕掉她的假面,虛榮、虛偽且做作。
從未見過比她更無恥的人。
江稚看著江歲寧臉上的傷,“江歲寧,下一次可不要這麼不長眼了。”
她現在可沒有能忍的好脾氣。
至於沈律言,他怎麼想,怎麼看待自己,是不是會覺得她很惡毒,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原本她在他心裡就不是什麼多好的人。
不差這點兒。
江稚拉著許聽白轉身去酒店門口叫了輛計程車。
而沈律言已經懶得去分辨江歲寧的話是真是假,她從來都聰明,很少會讓自己吃虧。
江稚剛才連看都沒有往他這邊看,好似再也不屑於分來一道目光。
不在乎會不會被誤解。
更不在乎他是怎麼看她的。
這種被徹底忽視的感覺,百爪撓心似的,撓出一道道深刻的血痕。
沈律言邁開長腿,一個字都沒有說,面無表情往前走。
江歲寧追到沈律言的身後,“我差點以為我要摔死了。”
沈律言停下來,上下掃視了她一眼:“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喉嚨一噎。過了會兒,“我剛才沒有胡說,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沈律言好似心不在焉的,腦子裡還是剛才江稚離開時決然的背影,她再也不會回頭看了。
他想他也不能往回看。
回頭就是深淵。
記憶會吞噬原有的理智,讓情感操縱的人會變得瘋狂且可笑。